兄好像不是左撇子,眼下为何用左手拿剑?可是右手受了伤?”
苏连玦的观察力惊人,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寻常。
敖瑾那箭伤伤口本就不大,加之他穿的是墨衣,之前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毒血,不走近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中了箭伤。
因而苏连玦一问出口时,敖珞便主动地伸手牵住了敖瑾的右手。
敖瑾动了动手指,便听她说道:“不怕世子笑话,天黑路滑,我有些害怕摔跤,这一路都是叫二哥牵着我走的。世子放心,我和我二哥都无事。”
她现在神经非常敏感,不想再给敖瑾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不管苏连玦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敖珞都不能让他知道敖瑾受伤的事。
敖瑾是他们一行人的主心骨,若是让任何人知道了,一门心思想要对付他,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冒不起那个险。
苏连玦似没多疑,只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随后大家就一起,借着火光往山谷外走去。
路上苏连玦的人对他们多有照应,而敖瑾与敖珞相携而行,走路的姿势依旧沉稳笔挺,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到了附近的镇上时,已经是半夜时候的光景了。
苏连玦暂住在这镇子上的一个庄子里,是临时雇的。因他身份特殊,这庄子是单独的,就住了他和手下的一些人,没想到还有两个婢女照顾他的起居。
原来这镇子上水路畅通,来往船只都习惯在镇上做补给。
远在金陵的安陵王听说苏连玦离开徽州以后并没有回金陵,而是去了一趟魏京,放心不下便派了一艘船来接应。
而眼下,那水上还泊着苏连玦的船,婢女也是从船上调来的。
敖珞他们暂时无处可去,苏连玦就安排他们在庄子里一个单独的院落中住下。
院落中有几间房,给敖珞和敖瑾以及随从们住下绰绰有余。
一进院子,苏连玦的婢女便过来给敖珞送干净衣裳,还往浴桶中注水,给她沐浴净身用。
敖珞很累,看见那浴桶里的热水,很想放松自己进去泡一泡。可是她现在满心牵挂着的都是敖瑾的伤势。
他的伤只用山间草药处理了一下,必须要好生敷药包扎才行。
可方才一进院子,随从想要偷偷潜出去抓药回来,就被敖瑾阻止,道:“先静观其变,等明早再说。”
敖瑾一进房间以后就没再出来。
敖珞知道,他需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