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有数。先不说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敖瑾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又怎么可能在茶楼里对你图谋不轨。就单论这次的事,你居然有胆子跑去府衙告敖瑾杀了你的丈夫!温月初,温家养育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教会你什么叫做颠倒黑白的吗?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温月初本来情绪还称得上平静,听到温朗的质疑火气也渐渐上来了,她一锤桌子,任茶盏跌碎在地上,道:“什么叫做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一个妇人,丈夫突然莫名其妙锒铛入狱,等他好不容易才从狱中出来,再次见他,竟然就是他的尸骨。而他的尸体上,只有印有敖瑾佩剑标记的剑痕以及鞭痕。我为了替我丈夫伸冤,这才去府衙击鼓鸣了冤。你且说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温朗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温月初,似是想从温月初脸上读出一两分惭愧或者心虚。可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全然的理直气壮。
他长叹一口气,似乎是终于接受了自家这个妹妹,已经全然长成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模样,低头轻声道:“月初,那日,我都看见了。”
“什么?”温月初惊愕地抬起头,讷讷重复:“你看见什么了?”
温朗似是不愿再看见温月初的脸,背过身子,朝着窗外望去,道:“那日在城外破庙里,你的丈夫郑成仁向你求助,你无动于衷。直到他说出你偷偷帮人把敖珞藏入喜箱,你便拿蒲团闷死了他。你所做的这些事,我全都看见了。”
温朗叹了口气,又道:“我知晓那郑成仁对你不好,也知道你并不爱他。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被迫嫁给了他。因而那件事一直埋在心底,没想和你挑明。可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能明明是自己杀了郑成仁,还试图把罪名嫁祸给敖瑾!你可知道这事要是被威远侯知道了,我们家族会迎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温月初死死盯着温朗的背影,眸子里射出毒芒。她躬身拾起地上茶杯的碎片,思忖着,要是突然从身后把那温朗割了喉,有几成把握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
温朗确实是自小疼宠她长大的哥哥,可如今,这个哥哥不肯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且还是知晓了自己的秘密。那她即使再是不舍,也就只能让她死了。
可温朗是习武之人,她一介弱质女流,想轻易放倒温朗几乎不可能。温月初手掌握紧碎片,在温朗重新转身面向自己之时将手背在了身后,看来处理掉温朗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才行。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