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和角度后,陶桃这才用她那明澈的眼睛小心翼翼看向他。
“凌队是缺乏安全感。”
“什么叫“安全感”?”
凌山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奇怪的词语。
“就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真切的明白人家不会离开你,自己很舒服。”听到这里,凌山川哈哈大笑,指了指陶桃,“陶杰,这不是我和你之间的感觉吗?”
听他这么说,陶桃面色煞白,“哥,你开什么鬼玩笑,咱们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凌山川盯着她看,那眼神炽烈极了。
似乎两个眼睛里都燃烧着火球。
陶桃打热水洗脸,看他这屋子里一片脏乱差,这才说:“我给你收拾一下这里,你去陪一下嫂子吧,让她进来看到这里是这样就要笑话你了。”
但凌山川却不着急走。
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陶桃的大腿外侧。
“你受伤了?”
陶桃的确受伤了,几天之前的灾难里,逃生的时候大腿被划破了,连日来忙的天昏地暗,她几乎没怎么注意。
但血液却从军绿色的裤子里渗了出来,明显极了。
“快脱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说起来,凌山川还是处理伤口的小能手呢,在码头做事,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跌打损伤的事,对于不太复杂的情况,他都能处理。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一瘸一拐的,快脱掉,别扭扭捏捏找骂啊。”凌山川速度很快,回头找到了医药箱。
等他走向陶桃,后者已经脱掉了裤子。
她知道,没办法不去服从。
更没必要搞得他暴跳如雷,那是不理智的。
陶桃抓了毛毯遮挡住了重要部位,虽然隐私得到了保护,但她的眼神依旧怯懦,依旧惶恐。
窗外有日光照射进来,亮堂堂的。
凌山川打开紫兰药水和碘伏,用医用棉签沾上。
“忍着点儿啊,有点疼
。”
处理伤口,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陶桃有点着急,“你给我弄好了就去陪嫂子,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两人见面时,她是那么欣欣然,当然有一肚子的离愁要说了。
但一根筋的凌山川却留在这里,这让陶桃感觉自己在作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