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搭腔。
“喊保安过来。”他绕过沙发,坐下,又招呼纪杳,“你也过来。”
保安一进门,朝赵晖鞠了个躬。
赵晖训斥,“霍公子在,你瞎了?”
保安马上又朝霍时渡鞠躬,“霍公子。”
奉承谄媚,他不买账,“开始吧。”
赵晖问,“开始什么?”
“打闹。”霍时渡倚着沙发,兴致勃勃,“打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淤青,今天这茬,了结。打不出,没完。”
赵晖神色变了。
怪不得表姑提醒他,碰哪个女人,不要碰纪杳,否则是自找麻烦。
霍家这潭水,太深了,秘密太多了。
赵晖硬着头皮,攀交情,“我表姑和霍伯母。。。”
“少废话。”霍时渡扬下巴,“打。”
不赏文芝面子了。
霍副市长的太子爷,得罪不起。
赵晖泄了气,手抓住桌角,横了横心,抡起烟灰缸,劈下去。
手背的皮肉瞬间青紫。
“霍公子,行吗?”
赵晖是半个“道上人”,比较“上道”,该办什么事,如何办事,有一杆秤。
保镖动手,肯定作弊,力量轻,这位太子爷不满意。
必须亲自来,当场见血。
霍时渡打量他流血的左手,“第一,我没来过;第二,无论纪杳在百丽待一天,待一星期,甚至是一分钟,上至你,下至员工,不准有歪心思;第三,她只负责餐饮部,不踏入洗浴中心。”
他手一直抖,“我记住了。”
霍时渡打开一罐啤酒,喝完,捏瘪,滚向他脚下,“你爸妈,你表姑,都清楚我的性子。趁我父亲还在位,烟城本地的官员多多少少讲究同僚关系,我不爽了,一个电话,封了你场子,你场子有什么问题,你清楚。”
赵晖没吭声。
从百丽酒店出来,雨势渐渐小了。
纪杳步行回家,霍时渡继续跟。
一路上,自顾自沉默。
到家,她去卧室换居家服。
餐桌摆着残羹冷炙,半锅汤,两副碗筷,一荤菜一素菜。
茶几的烟灰缸内有四颗烟头,一枚纯金打火机。
处处证明,是同居了。
霍时渡不露声色,“自己一个人住?”
关着房门,她随口一答,“嗯。”
“是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