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尝一尝蒸鱼了?”霍时渡大喇喇笑,叩击着膝盖,“亲手开膛,亲手刮鳞,你这份辛苦,结局是竹篮打水了。”
“倘若是你,百分百败了;”他目光阴鸷狠辣,“可惜,我擅长反败为胜。”
叶柏南带人离开。
保姆清洗了地板的血迹,又焚了香薰驱散腥味。幸好,对方下手轻,是皮外伤,只不过,专挑门牙、鼻梁这类敏感单薄的部位,大老爷们儿也疼得扛不住,霍时渡给了一笔工伤费,打发他们去医院。
“炖一锅十全大补汤,我补一补阳气。”
何姨诧异,“您补阳气。。。”
“体弱,阳衰。”
纪杳瞟他。
心眼窄、记仇的毛病,岁数越大,越严重。
“哎呀!”何姨着急了,“我马上炖汤,调一调您的阳精,夫人盼着下一胎是孙女呢——”
阳精。。。
太露骨了。
霍时渡不嫌臊,上楼,进卧室,下楼。
又翻出那件舞蹈服。
纪杳心惊胆战。
他抚摸羽毛,仿佛抚她皮肉,她条件反射一般,痒得蜷缩着四肢。
何姨上上下下跑着,取药材,切块,捣碎,嘴巴念叨,“小太太年轻,容易受孕,换了年纪稍大的太太,您体质又虚,折腾一年半载也怀不上了。”
纪杳横卧在沙发左边一角,按遥控器。
霍时渡原本在右边一角,不知何时坐中间了。
她挪屁股,整个人倚着扶手,“离我远点。”
“你一个人的沙发?”他皱眉,“霸道。”
“我是孕妇,挤不行。”
“我肾虚,畏寒,挤一起暖和。”
纪杳一噎。
借她的话,怼她。
毒夫。
屏幕上是那个男演员的仙侠剧,剧情恰好是高潮了,她停下,看得入迷,招呼何姨,“我喜欢他!”
何姨捧着一盆药材,走出厨房,“这小伙子是俊,怪不得您天天看。”
霍时渡面孔乌漆漆的。
“其实,最俊的是咱们霍公子。”何姨察觉他愠怒了,改口。
纪杳撇开头,不理会。
“不服?”他怒上加怒。
“小林在戏里会飞,你会飞吗?”
“我在床上会让你飞。”
“变态。”她抄起抱枕,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