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果不其然洁白的床单已被染上殷红。
他瞠目欲裂,大喊着医生,可是喊医生也没有用,他不和我离婚,我不会接受治疗。
“安心,为了和我分开,你连自己的身体,孩子的性命你都不管不顾了吗?”
霍聿珩神色痛苦,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是我不管不顾,选择权在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霍聿珩勾唇惨然一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双黑眸也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浑浊。
血,越流越多,我的身体越来越冷。
“离,现在就离!”
霍聿珩当着我的面打了几个电话,以他的权势想要离婚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就不必等到早上。
局长还想和他寒暄几句,被他一嗓子给吼住,“离婚!听不懂?现在就离!”
对面没了声音,差不多五分钟以后,才又开口,“霍总,手续已经办理好了。”
霍聿珩站在我病床前,慢慢闭上了眼睛,“你听见了,他们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摇头,“你去支付宝上查婚姻状态。”
他神色痛苦,“我们属于特殊渠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查询到离婚,最起码要到明天早上。”
“霍聿珩,我不相信你。”
“安心,别闹了,我求你,别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我只是重复着,“霍聿珩,我不相信你了。”
我话音刚落,霍聿珩忽然一拳砸在墙壁上,喉间发出痛苦的悲鸣,继续拨着电话,“五分钟!把我和安心的离婚证送到妇幼医院来!”
五分钟的时间说短能回忆我和他之间的五年过往,五分钟的时间说长对于生命来说也短。
当我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霍聿珩被关在了手术室外面。
五分钟后,手术室的大门重新被推开,医生摇着头对霍聿珩说,“太晚了,孩子没了,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