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脚崴了。”
靳隼言弯腰把他驾到后背上,“先不要走路了,我背你回去。”
谢濮趴在他背上,表情复杂。
靳隼言没察觉他的情绪,一边爬坡一边说:“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人,说不定是蒋雪青查错人了。”
路本来就不好走,还要再背一个人,谢濮听着靳隼言的喘气声,知道他必定走得辛苦,喉咙发干,他吐出的话也有些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让我背你吧,阿濮。”靳隼言认真说,“你不要对我心软,这是我该做的,我想对你好。”
谢濮沉默几许,把脸轻轻贴在靳隼言的肩膀上,“我知道的,你现在没骗我。
谢濮听见周围雨滴落下的声音,混杂在靳隼言的喘气声中,他继续说:“我在渡洋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她说以后想成为像我这样的医生,我想,怎么能像我呢,我这样普通平凡,她应该成为一个比我厉害的医生。”
“不,你很好,阿濮。”靳隼言忍不住反驳。
“她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我还没有一个小女孩看得通透,我把自己困于过去,因为过于缺爱而自我厌弃,我拼命地想从外界寻求认同来填满自己,我以为我缺失是来自外界的爱,原来不是,我缺少的是对自己的爱,原来长这么大,我竟然从没爱过自己。”
所以无论他如何从靳隼言身上汲取爱意也无法感到满足,因为他需要的是自己的爱。
雨声扰人,靳隼言侧耳听着谢濮的声音,他知道谢濮渴望爱需要爱,他曾因此嗤笑谢濮,而今却觉得心中无比苦涩,他只剩爱能给予谢濮,如果谢濮不想要他的爱,他还有什么呢?
他心里难受,脚下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谢濮说:“我还是下来吧,你扶着我,我们慢一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