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更大了,门槛也比以前更高。黎天成是突然而来,事先没有预约,险些当天见不到他。还是亏了廖华从中通融,他才终于在下午四点多钟进了冯承泰的办公室。
“你真是有心,竟还专程来见为师?”冯承泰刚送走了一个市县党部的书记长,呷着清茶给自己润喉解渴。
“报告老师,天成这次前来拜访,一半是因想念你而来,另一半则是赴‘梅乐美’外围执行秘密任务的。”
“嗯,你既是有秘密任务在身,为师就不多问你什么啦!”冯承泰眸中亮芒一闪,放下了茶杯,“韦定坤可是实心协助于你?”
“谈不上实心不实心,”黎天成淡然而答,“他又不傻,他出手帮了我们,自然会得到相应的好处。”
“你绕开中统局内部去找军统局协助处理秘密任务,胆子很大啊!”冯承泰脸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波动,“我当然是理解你,支持你的。后边‘擦屁股’的事情,除了为师,谁还会帮你干呢?”
黎天成垂下双目,恭敬万分地答道:“所以,天成这次才会登门求见,向你致以最深切的谢意。”
“你好像对为师是越来越客气了。”冯承泰一下在圈椅里坐正了身子,娓娓而谈,“以前经常是在电话里和你交流,有些话在话筒里不好细说,也不好明说。今天你既然难得来了,为师倒很想和你交一交心。”
“老师尽管指教,”黎天成轻轻答道,“天成的这副仪态不是对老师摆客气,而是对党内长幼尊卑之序的一种遵从和尊重。”
冯承泰深深地瞅了黎天成一眼,对他展现出的这一份分寸感和平衡感,还是感到相当满意的。他双手相握,撑在桌面之上,不紧不慢地讲道:“你在忠县建成了党内首个‘全国党建示范基地’,中央组织部对你和你整个班子的成绩是十分认可的。但你也先莫要‘翘尾巴’—有一些风言风语从军统局那边传了过来,说你是‘防共不力、误党误国’。当然,为师相信你肯定是不会如此作为的。”讲到此处,他的语气稍稍激动了起来,“我经常给他们讲:你黎天成是谁?你是万青女士和英毅老弟的儿子,是党国的血脉传人,怎么可能会对党国大业有二心呢?又怎么会在与异党搏斗的生死关头慵懒无为呢?”
“多谢老师的倾心信任。”黎天成心底暗暗涌过一股莫名的暖流。然而,在他面前,黎天成不能失态,还必须得以最完满的说辞令冯承泰进一步深信自己,“这些谣言,自然是蒙蔽不了老师的。在忠县,我对共党地下组织是‘教而后诛、露头就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