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竟也借着高层的名义大发其国难财!真是猪狗不如!”
“你说得不错。”黎天成也缓缓言道,“行走官场近十年,我所见到的绝大多数党国官员,几乎个个都是表里不一、贪墨好利、华而不实。他们口头上把民众高高挂起,实际行动中却把民众狠狠踩在地下!他们只知媚上、拜上、从上,却从不为民、利民、惠民!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怪象何时才是个尽头!”
“天成兄,我先前也十分信奉三民主义,也希望团结同心同德的同志一起扭转这浑浊的世道。”雷杰嗟叹着、流着泪,“然而,我终究是一败涂地了,甚至还沦为了腐朽帮派用来欺民牟利的棋子。我恨,我真恨!”
“雷君,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毕竟你是他们的下属,终究是扭不过他们的。也许,我和你之间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黎天成握着他的手,尽量开导着他,“你这一次只是被降调到乐山市党部去当一个干事,并没有伤到你的根底。你到了那里,先休一个长假,好好平静下来后再说。山不转水转,你我终有再见之时的。”
这时,远远的一声汽笛传来,驶往重庆的轮船已然进了码头。
雷杰往那边看了一眼,思忖着言道:“天成兄,你我临别之际,我还有几件事情忠告于你,你要好好记着:韦定坤一直在给你‘扣帽子’,到处攻击你是反共不力、误党误国。对此,你定要小心提防。”
“我知道,我自己会小心的。”
“另外,我告诉你一个重要机密:其实,‘山羊湾枪战’事件是韦定坤搞出来的第一场‘活剧’。他将来还会有第二场、第三场……他正在逐步实施一个针对共产党的‘飞狐计划’,但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很清楚。我只知道,他要用这个计划来对付共产党的盐务代表齐宏阳并顺势废除国共供盐协议,从而立下大功为自己谋取前程。”雷杰细细讲来,“这一次戴笠拼命力保他留在忠县,就是因为他是‘飞狐计划’的具体实施者。换句话说,完全是这个‘飞狐计划’保住了他的地位和权力。”
黎天成见到他如此坦诚,便也将心中一个大大的疑问抛了出来:“任东虎曾讲过,‘吊耳岩盐案’也与韦定坤有关。这是不是真的?”
“天成兄,我从韦定坤的只言片语中曾经推测过,‘吊耳岩盐案’应该是他干的。”雷杰在他面前知无不言,“我想,韦定坤蓄意搞出‘吊耳岩盐案’,是有多重目的:其一,引起高层对日本人‘515计划’的警惕和重视;其二,借此机会从幕后走上前台,企图染指忠县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