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笔迹向我们揭露了你的真实身份。”
郎山平浑身一阵震颤,脸色顿时苍白至极:“原来是这样……看来,事事皆有因果征兆。当时我们在后山坡的偶遇,竟已在你们心中埋下了嫌疑的种子。”
他忽又神情一振,狠狠讲道:“不过,你们现在查出我来也没什么用了。你们以为今天盐厂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行动吗?”
与此同时,灶房外面远远近近爆起了一阵清脆的枪响。过了一会儿,房门一开,吴井然气喘吁吁地拎着驳壳枪跑了进来,向黎天成朗声报告道:“报告书记长,其他井房里混进的那几个‘暗鬼’也被咱们全除掉了。”
“很好,辛苦你了。”黎天成爽朗答道,“吴队长,我们要向上级为你请功。”
郎山平站在那里,却似遭了当头一棒,神情不禁僵硬下来,双目顿时暗淡无光。
“平山次郎,你可真蠢!”马望龙悠然笑道,“即使你们今天费尽心机能把官井炸垮了,我们照样可以重修起来汲取盐水的。”
郎山平抬起了头,望向那高高的井身:“你们懂什么?眼下武汉会战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你们国民党军队在前线也很急迫地等待着从忠县运盐过去救急救伤……我们炸了这些官井,至少可以让你们出盐、供盐的时间被推迟半个月以上。到了那时候,前方已是大局可定了!”
“原来你这条‘疯狗’是这么想的啊!”黎天成朗朗笑道,“可惜,今天你们的阴谋无论如何也不能得逞了—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郎山平一声厉笑,把身上的外套一撕而开,绑在他胸腹之间的全是炸药筒!他状如疯兽地狞笑着:“我大日本帝国就是奋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不会向你们中国人屈服的!”
同时,他手握两根引线,一跃而起,悍然至极地向齐宏阳和那堆木箱飞扑而去—他想和这里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就在这一刹那,黎天成将地下的塑胶汲盐水管一踢,一条白花花的盐水柱激射而出,“沙”的一响,把郎山平浑身上下冲成了个落汤鸡!他手中的引线、身上的炸药全被淋得透湿……
齐宏阳也迎面朝他双拳击出,正中的他前胸,“嘭”的一声,郎山平偌大的一个身躯,竟被打得飞了出去。
他跌落在地,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吴井然已跨上前来拿枪顶住了他的眉心:“小日本,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马望龙也锐声喊道:“要抓活口!要抓活口!”
郎山平狞笑了一下,右手斜伸着往外一挥,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