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巴结讨好韦定坤,不顾公义和大局,一举提拔了雷杰当县党部秘书!你看,这不是欺你太甚吗?黎天成还值得你忠心舍身为他挡风遮雨、无怨无悔吗……”
“别说了。沙秘书,求你别说了。”王拓有些沙哑地喊出声来。
沙克礼在心底阴阴地冷笑着,向王拓送出了最后的强劲一击:“对了,本省乐山市党部书记长还是一个空缺,也是一个肥缺,王拓同志,你为何不能自立门户呢?凭什么要在黎天成的羽翼之下为他陪衬一辈子?你只要做了你应该做的,四川省党部是永远忘不了你的义勇和忠诚的。”
沙克礼主持的“忠县问题征集大会”开完后的当天晚上,黎天成就把电话打到了冯承泰那里:“冯专员,我向你报告一个紧急情况:日前,我们忠县党部遭到四川省党部秘书沙克礼的猖狂‘狙击’,几乎变得四分五裂了!”
冯承泰在电话那头迟缓了片刻,莫名其妙地说道:“沙克礼?天成,这从何说起?他远在成都,居然还能搅动你们忠县政坛?天成,你的掌控力是不是有些削弱了?”
“老师,你有所不知:沙克礼在井祖公祭大会结束后并未立即返回成都,而是趁你们不在的时候转过身来杀了一个回马枪!他以督察党务的名义、吹毛求疵的手段,在忠县境内刮妖风掀恶浪,还故意与武德励进会的坏分子联手,企图砸掉忠县党部‘全国党建示范基地’这个牌子!”
“这条可恶的疯狗!”冯承泰狠狠地咒骂了一声。黎天成听到电话那边冯承泰的话音猛然一滞,隔了几秒之后,那边又传来“哐当”一响:显然是冯承泰气得摔了杯子!
黎天成在这边只得一语不发。
过了一会儿,冯承泰略显生硬的话声在电话里又响起了:“这样吧,我以中央组织部召开紧急会议的名义直接点名命他到重庆来,对他予以严厉训诫!”
“专员老师,你觉得沙克礼如今都把脸皮撕破到这样的地步了,还会在意你的严厉训诫吗?”黎天成问道。
冯承泰沉默了一下,语调倏地冷了下来:“也好,咱们该和他彻底做个了断了。天成,你收集到了他在忠县开展地下阴谋活动的一系列证据吗?”
“嗯,我已经在他身边安插了‘内线’。你何时需要,我何时提供。”黎天成的话讲得十分简洁。
“天成啊,这几天不仅是他沙克礼一个跳得高,中央这边也有人蹦跶得欢哪!”冯承泰闷沉沉地说道,“汪系人马迫不及待地要在中央称王称霸—果夫老部长和朱家骅都联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