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几个脑袋才行哪!”
黎天成又问道:“‘吊耳岩盐案’,组织上查出了什么线索没有?”
陈永锐摇了摇头:“有一些很隐秘的线索,但目前还不够明朗,不方便对外透露。”
黎天成道:“这个案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但如果不是日谍分子干的,又会是谁呢?他们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陈永锐的目光隐隐闪烁着:“从一些事情逆推回去,是可以发现很多蹊跷的。首先,日寇敌特既然在九月十八日井祖公祭大会上制造了‘毒盐水’案件,就不应该中途停滞,什么‘毒盐案’‘黑盐案’等手段便会火速跟进,闹得忠县人心惶惶的,这才是日本匪谍的阴谋毒计。
“但让我们深感意外的是:在‘井祖公祭大会毒盐水’事件后,日本匪谍只散布了一些谣言便虎头蛇尾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们手头并没有多余的盐来制造‘毒盐案’和‘黑盐案’!那么,‘吊耳岩盐案’中不翼而飞的那几百袋食盐去哪里了?肯定不是日本匪谍夺走的啊!再往下推理,就很微妙了……”
黎天成低声叹道:“可是我们要有真实证据才行啊!有了证据,我党就可以在将来的明争暗斗中占据主动位置而防患于未然。”
“所以,我也明白韦定坤一直紧咬我党石柱县委是为了什么。他也想在将来的明争暗斗中占据主动位置而防患于未然。”陈永锐垂下头,将杯底的茶一饮而尽。
谈话结束,黎天成从室中暗道离开了。
陈永锐一边慢慢收拾着茶具,一边却暗暗竖着耳朵搜索着室外的一切动静。
他忽地双眉一皱,推开室门走了出去,目光斜斜一瞥,仿佛见到走廊角落里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一闪。
陈永锐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几步,身形一晃,迅疾如猿地拐下了楼梯。
后面跟踪他的那个灰衣汉子禁不住冒头而出,飞快地冲了上来。
在他冲到楼角的一刹那,平空里一面张开如半月的折扇似弯刀般在他颈脖上一划而过!
他立刻停止了脚步,像僵尸一样站着,圆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嗬嗬嗬”地低低嘶叫着—一道血线从他颈下缓缓渗了出来。
在他渐渐模糊的意识中,只听清了陈永锐的一句话:“看来,韦定坤的手伸得够长够快的嘛—这么快便钻到崇圣寺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