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名字是叫‘韦不凡’的。后来遇上戴老板有心给我推算了一下生辰八字,算出我‘五行缺土’,于是替我改名为‘韦定坤’,以‘坤’之厚土补救了我先天五行之残缺,所以我才做到了今日这般风光。”
黎天成点头而言:“看来,你们戴老板对你确实是格外垂青—若非你韦君身负过人之才,他又何苦如此用心地为你改名转运?他还不是想长长久久地得到你的臂力之助?”
“是啊!正因如此,我才会立誓肝脑涂地以报戴老板的知遇之恩。”韦定坤向他深深一笑,“换成是你黎天成,你不该是这同样的心思吗?”
“当然,当然。我与韦副站长你是‘心同此理,情同此意’。”黎天成连忙点头。
“戴老板常说:军统局人员向他报恩,只有两条途径,”韦定坤缓缓说着,“一条是抗日捕谍,另一条则是……”他语气忽然顿住,不往下面说了。
“是什么?”黎天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韦定坤也不回答,而是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部线装本的《战国策注解》来,递向黎天成:“你看,看这书有何异样?”
黎天成拿在手里,翻开几页,不禁笑了出来:原来里面的内容竟是毛泽东的《论持久战》。
“还有这本《国民政府建国大纲》,你也看看?”韦定坤又递过一本书来。
黎天成一翻:除了封面之外,里边全是《新华日报》的社论和时评。
黎天成暗暗窃笑,佩服自己这方面的同志们为了宣传共产主义思想真的是别出心裁、妙招无穷!
韦定坤这时才肃颜讲道:“黎书记长,你看到没有?共产党无孔不入的渗透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在,我们不能光抓日谍分子,更应该把共党分子当作头号大敌来对待!这就是戴老板要我们向他报恩的第二条途径。”
黎天成微微浅笑:“韦副站长,现在谈反共防共,是不是稍稍有些遥远了?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办。咱们先顺着欧野禾这条线索摸下去,摸到一个‘大瓜’再说,如何?”
“黎老弟,你莫要把话题扯偏了。”韦定坤紧盯着黎天成一眨不眨,“‘方远照事件’我帮你压下了。当时是为了斗垮汪家店的走狗,我顾全了大局。但方远照当时的供词我是备了份的—我相信石柱县的中共地下组织,甚至中共的川东特委确实渗透到石宝镇、涂井乡这一带来了。所以,只要咱们布好大网,不怕鱼儿不落网!”
黎天成心想:鬼知道你这张“大网”究竟要布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