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一步一步地甩开我们哪!”
听到这里,韦定坤的双眉蓦然一皱:“难道她知道她大哥是我们杀的啦?”
胥才荣摸了摸脑袋:“不会吧?我让那天在山羊湾参与行动的弟兄们都立了毒誓要守口如瓶。现场又死无对证,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那她就是受到黎天成这个‘姘头’的指使在全力排挤我们啰?”韦定坤双手十指紧扣,恨恨说道,“中统局实在是逼人太甚了!咱们得想个办法对付过去。”
胥才荣也咬牙切齿地讲道:“韦副站长,我先前不明白那个冉庆标为什么非要置黎天成于死地不可,现在终于清楚了:他这个人时时处处都在想着阻断别人的财路和活路,所以他遭别人陷害也都是活该!”
韦定坤闻言,瞪了他一下:“你不要说这些话!我们的财路和活路都不是通往自家钱柜的,而是通向重庆南岸黄山官邸的!他黎天成也是为党国效力的人,只是有些误党误国而已。我们之间没有私怨,只有公义之争。这一点,老胥你一定要清楚。”
“是,是,是。”胥才荣额头上顿时流下汗来,“我一定不会因私废公的。”
“算了,水路那边暂时停一下。”韦定坤开口吩咐道,“戴老板说,近段时间不必再向黄山官邸‘送货’了,把一切渠道留给武汉做战略大转移之用。委员长如今为武汉会战的大事烦恼得很,他几次都在办公室门外听到委员长在里边一个人厉声长啸,以此发泄心底的积压郁闷之情。”
胥才荣仰望着正壁上蒋介石的那张戎装正面大照片,不禁眼眶红了:“委员长为了党国的安危存亡可谓是鞠躬尽瘁。”
“你能有这一份心意就好。”韦定坤转移了话题,开口忽问,“听说他们这一次能够抓到日谍郎山平,还是共产党那个盐务代表齐宏阳提供的线索?”
“是啊!是啊!韦副站长,中统局真不要脸,竟是靠了共产党人的帮助才抓获了日谍的。”
“齐宏阳?呵呵……现在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还想帮黎天成、吴井然他们成得了什么好事!”韦定坤阴森森地笑了,“老胥,现在我们只有把‘飞狐计划’推行到位,才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给戴老板、军统局增光添彩!”
胥才荣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韦副站长,这个翻身仗应该怎样打?”
“刘国范这个名字你知道吧?他是投诚到我们军统局的中共川东特委地下骨干分子。根据‘飞狐计划’的下一步安排,我们要利用他来制造一起‘共党走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