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你给我安分点！”沈玺狠狠指了她一下：“过完年我就给你择婿，趁着陛下对沈家还没到警惕的地步，你嫁给个普通官宦，往后一生平顺就行了。”
沈聆妤眼眶一热。
她明白父亲是真的为她好，不然许多高官贵胄，不都想利用儿女上升仕途。
但是：“我想选个我喜欢的。”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沈玺怜爱地看着自己的闺女。
沈聆妤的脑中一瞬间闪过顾怀宴的脸。
她心跳都慌乱了，拽紧了帕子，挥散这些念头：“我还不知道呢。”
沈聆鹤在一边和稀泥：“爹，她还小呢，十六岁懂什么喜欢。”
沈玺这才勉强不追问。
但还是警告：“今夜宫宴，你就跟在我身边，哪也别跑，结束了跟我老老实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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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一番后，宫宴时辰到了。
沈聆妤身着一件黄褙子，上头点印了几朵白花，下身一件月色八破交窬裙。
头上的配饰没取珠翠，而是用的黄白丝带，编进辫子垂在胸前。
一身装扮干净清丽，越发显得她活泼俏皮。
沈聆鹤见了连连点头：“我妹妹果真是国色天姿。”
出门时，沈玺又被姜素白纠缠了一番。
姜素白没有扶正，身份不能出席宫宴。
她言语戚戚：“侯爷，妾给你生了娇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什么时候才能与您出入宫廷，主理侯府事务？”
说着说着又掉下泪来。
侯府没有别的妾室，可她却也爬不上去，连累沈娇娇跟她担着这庶出的名头。
这怎么争得过沈聆妤！
“不是爹爹不扶你，实在是侯府正室，需得皇上下旨，二夫人还是收起那套哭哭啼啼吧。”
沈聆妤满眼嫌恶地看着姜素白。
沈娇娇是个白眼狼，姜素白就是帮凶。
这母女两都是侯府的搅屎棍。
还正妻？
笑话。
沈玺好声劝道：“你回去吧，今夜还需将娇娇接回来，若是叫陛下见了你，怕是怒气更盛。”
果然是当将军的，一句话命中姜素白死穴。
为了沈娇娇，她不敢再缠闹。
只是狠狠瞪了沈聆妤一眼。
到了宫门口，沈聆妤黏着沈聆鹤不放。
因为哥哥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