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宴的手很凉,贴在额头上,受伤的地方似乎感觉不到疼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会破口大骂。
可此时,除了愣住,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别的反应。
好在顾怀宴也只是贴了一下就退开。
因为这伤不旦让他联想起萧蘅,还有聂文勋。
沈聆妤现在已经算是聂文勋的‘未婚妻’。
他退开了一步,收回了方才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郡主一出手就是一座宅子,文勋太子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说变脸就变脸,沈聆妤都没有反应过来。
聂文勋.....她差点忘了,这人昨夜在宫宴里搞得事。
抽个空,她确实得找聂文勋问清楚到底想干嘛才行。
想到这沈聆妤准备解释一句:“我也不知道昨夜会那样,原本我以为他会推拒的。”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可差错居然出在聂文勋那儿。
“看来你们关系果真不错,”顾怀宴凝了一抹冷笑:“就是不知道郡主究竟有几个盟友?”
“我——”
沈聆妤想说她跟聂文勋不算盟友。
可是一想,她跟顾怀宴本质意义上跟聂文勋也是一样的,除了亲过几次以外。
顾怀宴并没有承诺过她什么。
聂文勋也一样,不过都是她清楚对方的目的,知道没有利益冲突下的暂时合作而已。
说白了没什么不同。
不,还是有不同的,顾怀宴将来的成就比之聂文勋,差距巨大。
说起来,她还要提醒顾怀宴几句:“聂文勋这个人,也是个心机深沉的狠人,你记得离他远点。”
“是么?”
顾怀宴有些分不清沈聆妤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未免自己跟聂文勋有过多交集,从而露出她马脚才这么说的。
但是聂文勋是什么人,他比沈聆妤要清楚。
顾怀宴道:“你不觉得你也是个狠人么?”
沈聆妤一愣:“啊?”
“昨夜你被萧蘅掳去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行径暴露人前,否则你那个护卫,不会放着你不管而去大殿通报,对么?”
被识破了。
沈聆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正我有分寸。”
与其说有分寸,不如说有把握。
父亲和哥哥都在,想要扳倒皇后太子的仪妃也在,萧蘅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