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为我要做什么？聆妤不过是来叙旧而已，”沈聆妤嘲讽一笑：“自然不会令大人为难。”
不会就好。
魏长明长松了一口气，不会让他没法交代就好。
他以为沈聆妤的不会为难，是指废皇后和废太子毫发无伤。
但沈聆妤的意思其实是，人她没有弄死。
旁边的人站着气势太过强大了，并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沈聆妤又总觉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头顶，淡淡的，不知道蕴含了什么情绪。
她硬着头皮，行了个礼：“顾殿下。”
按位份，即便自己现在是外姓公主，跟顾怀宴这位正统的皇子也是没法比的。
她行礼问安是应该。
那道目光依旧未改，也不见有反应。
还是魏长明看不过眼，在一旁提了个醒：“殿下，公主在与您问安呢。”
沈聆妤正蒙盛宠，怎么能在她面前拿乔呢？
顾怀宴这才开头，竟然含着一丝叽谑：“原来是叫我，还以为公主看不见本殿下。”
他这话不算为难，但也是他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了。
魏长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四平八稳，目不斜视的质子殿下，原来也会讽刺人的吗？
“殿下说笑了，”沈聆妤硬着头皮：“殿下风度翩翩，聆妤怎会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沈聆妤的错觉，总觉得顾怀宴在听完这句后，似乎非常非常轻微的，
又不屑地从鼻腔呼出一声冷哼。
分外细，细到沈聆妤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
脖颈里那一块明明已经快消散的牙印，此刻莫名地竟然微微发烫起来。
她待不下去了：“殿下与魏大人想必还有事，聆妤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呦呦鹿鸣：预告一下宝子们，顾某人要开始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