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没有怪罪你,还不快下去?”沈聆妤训斥他:“下次再鲁莽就该打板子了。”
说完又转向公孙亦臻,一脸歉意:“娘娘恕罪,这是我西楚的家仆,向来为我办事,这几日刚接来大靖。”
“是么?”
公孙亦臻又呷了一口茶,目光没有离开那下人分毫。
人刚要起身退下,她张开朱唇,缓缓道:“想必是有急事找公主,不先听听么?”
“什么事急的过陪伴娘娘,娘娘还是不要打趣聆妤了。”
她越这么说,公孙亦臻只会越发好奇。
这下人手里攥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妨事,本宫久居皇城内院,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家宅小事了,也想看看公主是怎么处事的。”
“这——”
沈聆妤露出为难的表情,手在桌角抠了两下,显出不安。
见她这样,公孙亦臻越发断定有猫腻!
她‘砰’地一声,将茶杯搁置在桌面,冷声道:“进来,让本宫瞧瞧你手里头是什么!”
“娘娘!”
下人惊慌失措,一下磕头磕在地上。
“进来!”双喜姑姑上前,指挥侍卫将人拉近了屋,压跪在公孙亦臻面前。
而后夺过他手里头的东西,递给公孙亦臻。
厚厚的一沓,对半叠着。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看清这些是什么。
——银票。
沈聆妤赶忙跪倒在地,显露了几分慌张:“娘娘恕罪。”
翻看着那一沓银票,发现每一张都数额惊人,公孙亦臻越看,笑容便越冷:“公主好大排场啊。”
粗略一数,那银票高达百万金。
如此多钱,出自一个异姓公主的手,便是俸禄不吃不用,西楚皇帝再大方,也断然攒不下这些钱!
再联想到沈聆妤刚来大靖,住的这个宅子就不便宜,府里下人林立,夏季西域的果蔬一应俱全。
原本以为只是沈玺爱女,给沈聆妤的嫁妆多。
但是再怎么多,也不可能有百万金明晃晃的银票!
沈聆妤这些钱,甚至比赵雨柔能拿出来的都多。
她年纪轻轻,从何而来?!
“娘娘恕罪!是聆妤的错,聆妤惭愧,但绝不是娘娘想的那样,这些钱。。。是有由头的。”
她甚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