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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孙啊,在南边那贫苦之地过得太苦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夫人思来想去,总归是不舍得坐视不理。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老夫人唤了一个嬷嬷过来,叫对方拿着信,去将军府走一趟:“你拿给韫之看看,管不管……就随他自己。”
谢韫之和侯府,也只是分家而已,又不是断亲,但凡不是铁石心肠,那孩子应该都会管的。
“是。”嬷嬷道,这个任务真不想接啊,但又不得不接。
将军府,如今天气暖和了,谢韫之此刻已经穿上了夏装,不过见外人时,还是坐在轮椅上。
看了嬷嬷递过来的信,他说道:“我很同情,你去回了老夫人,让她别多思虑。”
嬷嬷心道,老夫人是希望您拿钱呢,哪里是想要您这句安慰。
难道大爷没有明白,又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谢韫之懒得装了,又折起信纸吩咐了句:“若是她老人家实在想念父亲和二弟得紧,我可以着人送她老人家去探望。”
嬷嬷:“!!!”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大爷敢吩咐,她也不敢传啊。
万一老夫人一口气厥过去就完了。
“大爷。”左右为难的嬷嬷冒死建议:“您还是换个稍微温和一点的说法吧,老夫人年事已高,奴婢唯恐她受不住……”
谢韫之:“……”
也是,那就只好牺牲临哥儿了,改口道:“我瘸了,清宜怀孕了,现在是临哥儿掌家,你回去叫祖母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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