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杜清穆脸色沉了又沉。
他嗓音冰冷：“谢灵薇，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个‘又’字，把谢灵薇砸得后背莫名发凉，下意识松了手。
杜清穆凛然甩开袖子，转身回了寺庙。
目睹全程的叶沐璃走过来，粉唇浅笑：“夫人别误会，朝堂事对清穆来说尤为重要，我只是奉命。”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
谢灵薇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身为杜府暗卫，直唤帝师之名，可知逾越？”
叶沐璃顿了顿，脸上笑意未减：“沐璃与清穆少时相识，这些年，叫习惯了。”
“夫人若是介意……”
话未说完，杜清穆就换好朝服走了出来，“下山。”
叶沐璃点头：“好。”
话落，他大步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谢灵薇。
叶沐璃跟在他身边，并肩而行。
谢灵薇独留原地。
不敢相信杜清穆就这么把她扔下了？
她望着两人背影，心底得知自己嫁给杜清穆的欢喜霎时消散。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只是空有“杜清穆之妻”的名分吗？
谢灵薇越想越难受，心口绞痛难忍。
直到看不到杜清穆的背影，才迈动僵硬的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静安寺所建偏僻，出口更是隐蔽，她废了好久才找到下山的路。
回到杜府时，已是傍晚。
回了房，谢灵薇就精疲力竭瘫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思。
她把七年来的记忆又反复回想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关于叶沐璃的蜘丝马迹。
叶杜两家曾是世交，后来一场大火，叶府家破人亡，叶府托孤给杜清穆。
杜清穆一贯因戒律不近女色，却偏偏对叶沐璃是个例外。
不仅教她识字，还让她常伴左右。
难道……杜清穆真的喜欢叶沐璃？
只因世俗没法让他们在一起，所以这才用暗卫的身份把她强留在身边？！
谢灵薇顿时觉得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那她这么多年的爱慕与付出又算什么？
出神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娘，您应该沐浴换下脏衣裙，君子有道，每日需洗漱后才方可入睡。”
谢灵薇倏然起身，打开门后，就见儿子杜轩一脸嫌弃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