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楚弦神情凝重地问杜怀德,“杜忠义究竟去了哪里的煤矿工作,你清楚吗?”
“具体位置不清楚,大概范围是在本省的天云市……”
楚弦感到奇怪,“你不是跟杜忠义通过电话吗,怎么会连他具体的工作地点都不知道?”
“他用微信给我发过一个地址,但我忘了!而且我之前用的的手机,在一次赶集的过程中不慎掉进了河里,虽然新买了一个手机,但是找不到之前的聊天记录了……”
杜怀德双手一摊,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据说他们是坐的面包车去的矿场,越走越荒凉偏僻,绕来绕去把他给绕老晕了,我觉得肯定是跟我们一样穷的地方……”
楚弦听了之后没有说话,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朱鼎忍不住问,“既然那个煤矿所在的位置那么偏,他又人生地不熟的,为什么不马上回来,还要坚持去那里挖煤?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
针对朱鼎所提出的问题,杜怀德一边搜肠刮肚地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一边给出解释。
“当时忠义还担心被对方给卖了,下定决心一发现不对劲就逃跑,而且跟我们约定,如果两天时间打不通电话就直接报警!”
“但他到了矿场之后,又打电话给我,说没什么问题!那是一家正规的煤矿矿场,而且老板对他的试工期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同意他留下来干活,而且开出了非常高的工钱,并承诺说在过年前就发放全部工钱!就是说工友们对他都非常好,很照顾他……”
“听到他这样说,我们也就放心了……”
“因为过年前要做的事情比较多,就没有再联系了,直到听说他没回来过年,我们才试着打他电话,但那时已经打不通了……”
朱鼎的眼中闪过迷茫的神色,如果说那个煤矿有问题的话,杜忠义到了之后,可能就直接被扣住了。
像身份证和手机之类的东西会被没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
不可能到了那里之后,还能打电话给杜怀德!
而且根据杜忠义的反馈,那个煤矿还挺正规的,不像是那种无法无天的黑煤窑。
“难道杜忠义是被在人的胁迫之下,故意说那些话?打消杜怀德等人的疑虑的?”
“这个不存在的……”
杜怀德摇了摇头,“最后一次联系,是微信的视频通话,他戴着工帽,虽然脸跟身体都又黑又脏,但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是被人威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