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接着再次坐下。
“当然了,我不该抛下我的妻子。我知道这一点。我丢下她独自抚育孩子。但是那时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格蕾丝是个对诺玛很负责的母亲,是她最佳的监护人。但是她是吗?她真的如此吗?格蕾丝给我写的信里尽是些愤怒和怨恨之情。嗯,我想这也很自然。但是我离开了这么些年,我应该回家的。经常回来看看我的孩子成长得怎么样了。我想我问心有愧。啊,现在再找借口也没用了。”
他猛然转过头来。
“是的,当我再次见到诺玛的时候,我觉得她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并且毫无教养。我希望她和玛丽能够,能够在一段时间后,相处得更好,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姑娘有些不正常。我觉得最好在伦敦给她找个工作,她在周末回家就好,这样就不会强迫她整日跟玛丽待在一起了。啊,我想我一定是把事情都搞得一团糟。但是她在哪里,波洛先生?她在哪里?您认为她会失忆吗?您认为她可能会失忆吗?我们都听闻过这一类事。”
“是的。”波洛说,“有这个可能。以她的处境来说,她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地四处游荡。或是她遇到了什么事故?这不太可能。我跟您保证,我在医院和其他地方都打听过了。”
“您不认为她,您不认为她死了吗?”
“她死了的话比她活着要好找得多,我向您保证。请放轻松,雷斯塔里克先生。她说不定还有一些您根本就不知道的朋友。在英国任何一个地方的朋友,可能是当她跟她母亲或是姨妈同住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或者是她在学校的同学的朋友。这类事情要去慢慢调查。或许,您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或许她和她的一个男朋友待在一起。”
“大卫·贝克吗?要是我能想到这个——”
“她没有跟大卫·贝克在一起。是的。”波洛冷淡地说,“我一开始就查清楚了。”
“我怎么会知道她有什么朋友呢?”他叹了口气,“如果我找到了她,我找到她,我宁愿这么做,这次我一定要把她带出去。”
“带到哪儿去?”
“带出这个国家。我真是难过极了,波洛先生,自从我回家就一直很难过。我总是对这都市生活感到厌倦。围绕着办公室的枯燥生活,和律师、金融业人士商谈无穷无尽的事。我热爱的生活始终都是相似的,那就是旅行,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根本就不该回国的。我早就应当把诺玛接过来跟我在一起的,就如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