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是的。我们入座用餐之前,他还跟我说,这件事有点蹊跷。他管那叫‘撞毁大门的新方法’,还说‘只是撞毁的不是我的大门,而是我的墙’。”
“巴塞洛缪爵士兴致不错?”
“兴致高昂!”
“你跟警察提到的密道是怎么回事?”
“我想它应该是从藏书室通往外面。巴塞洛缪爵士答应让我看看——不过,当然啦,后来这位可怜人死了。”
“怎么谈到这个话题的呢?”
“我们在聊他最近新购置的物件,一张胡桃木的古董写字台。我问它有没有暗格,我说自己非常喜欢暗格,这是我不与人说的小癖好。于是他就说:‘不,就他所知,这张写字台没有暗格,不过他房子里有个密道。’”
“他有没有提到过自己的一位病人,名字叫德·拉什布里奇太太?”
“没有。”
“你知道肯特郡一个叫吉尔林的地方吗?”
“吉尔林?吉尔林。没有,我没听过。怎么了?”
“嗯,你以前认识巴宾顿先生的,对吧?”
“谁是巴宾顿先生?”
“在鸦巢去世,或者说被害的人。”
“哦,那位牧师。我已经忘记他的名字了。不,我之前从没见过他。谁跟你说我认识他?”
“知道这件事的人。”萨特思韦特随口回答。
萨特克里夫小姐看起来有点想笑。
“亲爱的老兄,他们是认为我跟他有情感纠葛吗?会吏总[2]有时很不规矩,是吗?所以,教区牧师也未尝不可。那个人穷困潦倒,是不是?但是,我必须澄清这位可怜人的记忆。我以前从未见过他。”
这句话出口,萨特思韦特便不得不罢休了。
[1]该句为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麦克白夫人所说的话。悲剧《麦克白》讲述了原本功勋卓著的将军麦克白,如何一步步变得冷酷恶毒,登上王位,最终又被推翻的故事。剧中麦克白夫人是深爱丈夫却又残忍毒辣的角色,她的引诱教唆促使了麦克白的堕落。
[2]会吏总:(英国国教中)地位仅次于主教的牧师,职责是协助主教监督其他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