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奇迹。”法国人若有所思地说。
“不管是不是奇迹,”杰普说,“我们毕竟有医学上的证据,还有杀人凶器。如果一星期前有人告诉我,我要去调查的案子里面,一个女人被一根沾有蛇毒的针杀死了,我绝对会当着他的面大笑起来。这是侮辱——这起谋杀案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他深深地吸着气,波洛笑了。
“可能凶手是一个具有变态幽默感的人。”福尼尔思索着说,“了解谋杀者的心理状态是最重要的。”
听到“心理状态”这个词时,杰普厌恶地哼了一声。“波洛先生最喜欢听这种说法。”
“我对你们俩说的都很感兴趣。”
“你并不怀疑她是被这样谋杀的,对吧?”杰普带着疑心问,“我知道你的思路总是很扭曲。”
“不,不,我的朋友,在这一点上我的看法很简单。我捡起的那根毒针就是致死原因,这是肯定的。但这个案子还是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停下来,困窘地摇摇头。
杰普继续说下去:“我们回到爱尔兰乘务员身上。我们不能完全排除他们的嫌疑,不过我认为可能性极小。你同意吗,波洛先生?”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自己在目前这个阶段是不会‘洗掉’——你们英国人的用语真古怪——任何一个人的。”
“你有你的一套。现在我们来看乘客。我们先从尾部的餐具室和洗手间开始。第十六号座位是——”杰普用铅笔指着草图,“美发师,简·格雷。她中了一次彩票,去皮内把钱花光。这说明她好赌,也许由于手头拮据向吉塞尔借了钱,但一定不是大数目,吉塞尔也不会掌握她的什么秘密。对我们和吉塞尔来说,她不过是一条小鱼。此外,我很难想象理发师的助手能有机会接触到蛇毒,染发和面部按摩都不需要这东西。
“从某种方面讲,用蛇毒实在是个错误,把范围缩小了很多。一百个人里大概只有两个有相关的知识,并且能够得到它。”
“至少它澄清了一件事。”波洛说。
福尼尔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杰普则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这么看,”他继续说,“凶手必定符合两种情况之一:要么他去过一些奇异的地方,知道一些剧毒的蛇类,以及土著人用蛇毒做武器的习惯。这是一种可能。”
“另一个呢?”
“在科研方面。这种名为布姆斯兰的毒素只用于一流的实验室。我和温特斯普谈过。蛇毒,确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