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太太。有一个穿鲜红睡衣的,昨天晚上到过你的包房或雷切特先生的包房。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那时所有房门都关着,这样就很难弄明白究竟是哪个包房。”
“可是没什么穿红睡衣的人到过我的包房。”
“那必然是到雷切特先生的包房去了。”
哈伯德太太撅起嘴,恶狠狠地说:“那我可不感到意外。”
波洛把身子凑过去。
“这么说来,你听到了隔壁房里有女人的声音?”
“波洛先生,我真弄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想。我真不明白。不过──嗯──事实上,我是听见的。”
“可是刚才我问你可听到隔壁有什么声响,你说只听到雷切特先生的打鼾声。”
“一点也不假。有段时间他在打鼾,另外的时间嘛──”说着,哈伯德太太的脸飞红起来。“这事可是叫人难出口。”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女人的声音?”
“我说不上。我只醒过来一会儿,便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她在那儿,这是明摆着的事。我心里直嘀咕:‘他原来是这么一种人,我才不奇怪哩。’接着我又睡着了。我相信要是你不刨根寻底的话,我是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你们三位陌生的先生的。”
“这是在那个男人吓了你之前还是在之后发生的?”
“你可说对了!要是他死了,他就不会跟女人说话了,是不是?”
“请原谅,太太,你认为我是个傻瓜吧。”
“我推想,即使象你这样的人,有时不免也有糊涂的时候。我就是没想到这个恶棍就是凯赛梯。我的女儿会怎么说──”
波洛利落地帮助这位好心肠的太太收拾好手提包里的东西。最后说:
“你的手帕掉了,太太。”
哈伯德太太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一方小小的细棉布手帕。
“这不是我的,波洛先生。我自己的在这儿哪。”
“请原谅。看到上面有个‘H’便当作是你的了。”
“这事全稀奇古怪。可是果真不是我的。我的手帕上绣着C·M·H三个字母,而且都是些很合用的普普通通的大路货──不是高档的巴黎来的稀罕玩意儿。这么精细的手帕谁配得上使?”
三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哈伯德太太好不得意,飘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