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衫;卡莉·路易丝身穿灰色羊毛套装;吉娜穿着农妇装;沃利没换衣服,斯蒂芬·雷斯塔里克也一样;埃德加·劳森穿了一套整洁的深蓝色西服;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穿着传统晚礼服。他吃得很少,几乎没怎么动盘子里的食物。
晚饭后刘易斯·塞罗科尔德和马弗里克医生去了医生办公室。职业治疗师和教师也各自回房了。三个“有案在身”的少年犯回学院去了。吉娜和斯蒂芬去剧院研究吉娜关于背景板的想法。米尔德里德漫无目的地织着衣服,贝莱弗小姐在补袜子。沃利靠在椅子上,一个人发呆。卡莉·路易丝和马普尔小姐谈论着恍若隔世的陈年往事。
只有埃德加·劳森没什么事可干。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显得焦躁不安。
他大声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塞罗科尔德先生,他也许需要我。”
卡莉·路易丝轻声说:“应该不会。他今晚要和马弗里克医生谈一两件事情。”
“我自然不会闯进去!我从来不去那些不需要我的地方。白天去车站就是浪费时间,我根本不知道赫德夫人要去。”
“她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卡莉·路易丝说,“她也许是在最后一刻才决定去的。”
“塞罗科尔德夫人,她让我显得像个傻瓜!十足的傻瓜!”
“别这样,”卡莉·路易丝笑着说,“千万别这么想。”
“没人需要我,没人要我……这点我很清楚。如果情况有所不同——如果能找到生活中的位置,我的生命将极为不同。没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全是我的错……”
“埃德加,”卡莉·路易丝感叹道,“别无缘无故跟自己过不去。简认为你去接她很好。吉娜总是凭着冲动做事——她不是存心想气你。”
“她是存心的。她就是想羞辱我。”
“埃德加——”
“塞罗科尔德夫人,你不了解事情的原委,我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埃德加走出去,用力甩上了门。
贝莱弗小姐嗤之以鼻道:“真是太粗暴了!”
“他只是有些敏感罢了。”卡莉·路易丝说。
米尔德里德挑了下手中的编织针,声音尖利地说:“这个年轻人太让人讨厌了。妈妈,你不该容忍他这种行为。”
“刘易斯说他也没办法。”
米尔德里德尖声道:“谁都不能那么粗鲁。当然,这事更要怪吉娜。她干什么事都集中不了精力,只会到处惹麻烦。有时她鼓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