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灯芯绒裤和对襟衬衫,却依旧光彩照人。
“埃德加,你还在啊,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看来你已经接到马普尔小姐了。我来送她过去。”她冲马普尔小姐一笑,南欧人特有的黝黑脸庞上露出一排皓齿。她说:“我是卡莉·路易丝的外孙女吉娜。旅途怎么样?过得糟吗?你的网兜真好。我很喜欢这种提袋,我帮你拿网兜和大衣,让你稍微轻松一点。”
埃德加脸红了,向吉娜提出抗议。
“吉娜,接马普尔小姐的是我,原本是这样安排的……”
吉娜慵懒地一笑,又露出那排可爱的牙齿。
“埃德加,我知道,但我觉得我来会更好。她坐我的车,你负责把行李带回去。”
她关上马普尔小姐那一侧的门,跑到车的另一边,跳进驾驶座,迅速把车驶出车站。
马普尔小姐回头看了看埃德加·劳森的脸。
她对吉娜说:“亲爱的,我觉得劳森先生不怎么高兴。”
吉娜笑了。
“埃德加是个白痴,”她说,“他总是一副自大的样子,其实什么都不是!”
马普尔小姐问:“他是谁?”
“埃德加?”吉娜轻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他是个疯子。”
“他是疯子?”
“石门山庄的人都是疯子,”吉娜说,“刘易斯、外婆、家里的男孩们和我不疯,贝莱弗小姐也不疯。但其他人都是些疯子。有时我觉得住在那儿我也快疯了。连米尔德里德姨妈散步时都在自言自语——教士的遗孀应该不会这样,难道不是吗?”
汽车飞驰着离开了站前的那条路,沿着平整而空旷的大道越开越快。吉娜飞快地瞥了一眼她的客人。
“你和外婆一起念过书,是吗?这点挺怪的。”
马普尔小姐完全能明白她的意思。年轻人很难想象他们这些乌发老人也曾年轻,也曾为了小数点的计算和英国文学而发奋苦读。想起来总会有点不可思议。
吉娜的语气充满尊敬,显然不愿太过唐突。“那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没错,是的,”马普尔小姐说,“这点在我身上比你外婆身上更明显吧?”
吉娜点了点头。“这么说很贴切。外婆总给人一种没有年龄感的感觉。”
“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变化大不大。”
吉娜含糊地答道:“她的头发已经灰白了。因为关节炎的原因走路得用拐杖,最近情况比较糟。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