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关于记忆的小问题。”
“记忆?”
“是的,我已经拿这些问题去问过洛里默太太、罗伯茨医生和德斯帕少校。哎,没有一个人能给出我期待的答案。”
安妮依然疑惑地打量着他。
“小姐,我想请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夏塔纳先生家的客厅。”
一缕疲惫的阴影掠过安妮的脸庞。难道她永远摆脱不了那场噩梦吗?
波洛留意观察她的表情。
“我明白,小姐,我明白,”他和颜悦色地说,“我完全理解你的痛苦。这很正常,你这么年轻,头一次面对那么恐怖的场面。也许你从不了解、从没目睹过这种凶杀现场。”
露达的双脚在地板上不安地挪动着。
“嗯。”安妮说。
“请回忆当时的情形,告诉我,你印象中那个房间是怎样的?”
安妮疑虑重重地瞪着他。“我没听懂。”
“是这样,椅子、桌子、摆设、墙纸、窗帘、火钳……你全都看见了。不能描述一下吗?”
“噢,明白了。”安妮略一迟疑,皱皱眉,“挺难的,我可能记不清了。墙纸的式样我真说不上来,墙上好像刷了油漆——颜色不太明显。地上铺了地毯。有一架钢琴。”她摇摇头,“别的就真没印象了。”
“你没尽力啊,小姐。你肯定还记得某个东西、某件摆设、某个小玩意儿什么的?”
“我记得有一盒埃及珠宝,”安妮慢吞吞地说,“在窗户旁边。”
“噢,对,在房间另一头,离放匕首的桌子很远。”
安妮望着他。“我没听说匕首放在哪一张桌子上。”
她可不笨,波洛暗想,但赫尔克里·波洛也不傻!如果她更了解我一点儿,就会知道我从来不设这么明显的陷阱!
他大声问: “你说有一盒埃及珠宝?”
安妮热心地补充: “没错——有些珠宝非常漂亮,蓝的和红的,还有珐琅。一两个迷人的戒指,以及甲虫型的宝石——但我不太喜欢。”
“夏塔纳先生是个大收藏家。”波洛嘀咕着。
“那肯定啊,”安妮附和道,“屋里那么多东西,别人一下子怎么看得过来。”
“那么,你说不出什么特别引起你注意的东西了。”
安妮微笑着说: “只有一瓶菊花,好久没换水了。”
“啊,是的,仆人们有时不太留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