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是,他回答说,这在他意料之中,他很高兴。我的自尊禁止我再问任何问题。
波洛换了个话题。
“今天吃午饭的时候辛西亚小姐不在这儿吧?怎么啦?”
“她又去医院了。今天她恢复上班了。”
“啊,她真是个勤劳的小姑娘。还那么漂亮。她就像我在意大利见过的那些画。我很想去她的药房看看。你觉得她会让我参观吗?”
“她肯定会很愿意的。那是个有趣的小房间。”
“她每天都去那儿吗?”
“她星期三休息,星期六回来吃午饭。那是她唯一的休假时间。”
“我会记住的。现在女人都在从事伟大的工作,辛西亚小姐很聪明——啊,是的,她很有头脑,这个小姑娘。”
“是的,我相信她已经通过了很严格的考试。”
“毫无疑问,毕竟这是个责任重大的工作。我想,她们那儿也有很毒的毒药吧?”
“是的,她给我们看过,都锁在一个小橱柜里。我相信他们都得万分小心,离开药房时,都要交出钥匙。”
“当然,靠近窗户吗,那个小橱柜?”
“不,在房间的另一边。怎么了?”
波洛耸耸肩。
“只是有点好奇。你要进来吗?”
我们已经到了他的小屋前。
“不,我想我这就回去了。我想绕远路从树林里走。”
斯泰尔斯庄园周围的树林很美丽。在开阔的园林漫步之后,懒洋洋地在林中空地上闲逛,更让人心情舒畅。几乎一丝风也没有,鸟儿的啁啾声也是轻柔的。我漫步在一条小路上,最后跌坐在一棵繁茂而古老的山毛榉脚下。我对人类的看法是仁慈而宽容的,我甚至原谅了波洛那荒谬的秘密。其实,我与这世界和睦相处。然后,我打了个哈欠。
我想到了那起犯罪,它的虚幻和遥远让我忽然感到震惊。
我又打了个哈欠。
我想,它也许从未真正发生过。当然,这只是一场噩梦。事情的真相是劳伦斯用长柄木槌杀死了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然而约翰却如此大惊小怪,真是荒谬。他甚至大喊道: “我告诉你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因为,在离我二十英尺远的地方,约翰和玛丽·卡文迪什正面对面站着,而且显然是在吵架。而且,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