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英格尔索普先生的人 ,长着黑胡子,戴着眼镜,穿着同样引人注目的衣服。他无法认出一个可能只在远处看见过的人,因为,你还记得吧,他来村子里才两个星期,而英格尔索普太太主要是在塔明斯特的库特药店取药。”
“所以你认为——”
“我的朋友,你还记我曾经强调过的两个事实吗?先不说第一个,第二个是什么?”
“重要的事实是英格尔索普先生的衣着很独特,有一大把黑胡子,还戴眼镜。”我引用了他的话。
“ 完全正确。现在假设有人想冒充约翰或者劳伦斯,容易做到吗?”
“不容易,”我若有所思地说,“当然一个演员——”
但是波洛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
“为什么不容易冒充?我会告诉你的,我的朋友: 因为他们俩的脸刮得都很干净。为了成功地在大白天扮成这两个人中的一个,需要具有演员的天赋,还要有相似的脸部轮廓。但是说到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情况就全变了。他的衣服、他的胡子,还有挡住眼睛的眼镜——这些都是他外表惹人注目的地方。那么,罪犯的第一本能是什么?转移自己的嫌疑,不是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把嫌疑扔给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得预备好一个人。每个人都倾向于相信英格尔索普先生是有罪的,他受到怀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为了让事情更有把握,就要有确凿的证据——比如他真的去买药了,而且,扮成像英格尔索普先生这样外表独特的人并不难。记住,年轻的梅斯从来没有真正地跟英格尔索普先生说过话,他怎么会怀疑这个穿着他的衣服、长着他的胡子、戴着他的眼镜的人,不是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
“也许是这样,”我被波洛的口才给迷倒了,“但如果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说出星期一傍晚六点钟他在哪儿呢?”
“啊,为什么?”波洛平静下来,说道,“如果他被捕了,可能就会说了,可我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我必须让他看到自己处境的严峻性。当然,他沉默的背后有一些丢脸的事。即使没有谋杀他的妻子,他仍然是一个恶棍,并且隐瞒了一些谋杀以外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我思索着,暂时同意了波洛的观点,但仍然隐隐地保留了一个主张,即明显的推论就是正确的。
“你猜不出来吗?”波洛笑着问。
“猜不出来。你能吗?”
“哦,是的,不久前我有个小想法,并且结果已经证明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