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们出去聚会、跳舞,可现在她整天不是解剖兔子就是弯腰盯着显微镜,真是太可惜了。要我说,那种活儿就应该让那些土妞儿们干。”
“朱迪斯现在在哪儿?”我问道,“她在这附近吗?”
勒特雷尔太太做了一个孩子们所说的“鬼脸”。
“啊,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她应该在花园地下的实验室里。富兰克林博士从我这儿租了那个地方,里面设施一应俱全。他在那儿养了好多实验用的小动物,可怜的小家伙,老鼠啊兔子什么的。黑斯廷斯上尉,科学那类东西我可不太喜欢。啊,我丈夫来了。”
勒特雷尔上校刚好从宅子拐角转出来。他身材高大瘦削,面容憔悴,长着一双温柔的蓝眼睛,正若有所思地捻他那花白的小胡子。
他看上去犹疑不决,显得十分紧张。
“啊,乔治,黑斯廷斯上尉来了。”
勒特雷尔上校过来跟我握手。“你是坐五点——不对——五点四十的列车过来的吧?”
“不然还能坐哪趟车啊?”勒特雷尔太太尖刻地说,“再说黑斯廷斯上尉坐哪趟车来的又怎样?带他上楼到他的房间去,乔治。黑斯廷斯上尉之后恐怕还得去找波洛先生呢——还是您想先喝点儿茶?”
我告诉她不用喝茶了,我想直接去见我的朋友。
勒特雷尔上校说:“那好。跟我来吧。估计——唔——他们应该已经把您的行李拿上楼去了——是吧,黛西?”
勒特雷尔太太厉声说道:“那是你的事情啊,乔治。我一直在整理花园。不能什么都指望我做啊。”
“那是,那是,当然了。我——我来吧,亲爱的。”
我跟着他走上大门前的台阶。我们在门口遇上一个灰色头发的男人,身材较瘦,拿着一只双筒望远镜急匆匆地往外走。他走路有些跛,脸上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急切。他说话时略有些口吃:“枫树上有两只黑冠雀正在筑……筑巢。”
我们走进大厅,勒特雷尔告诉我:“刚才那位叫诺顿。人不错。是个鸟类爱好者。”
大厅里,桌子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显然刚打完电话,抬头看着我们说:“我真想把所有的承包商和建筑师都绞死、剖腹,然后分尸。什么事都做不好,去他们的。”
他虽然满腔愤恨,看上去却既滑稽又可怜,弄得我和勒特雷尔上校不禁都笑了。我立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亲切。他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仍然十分英俊,面色黝黑。他似乎曾经历过长时间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