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呢。”
“我听说乔安娜今天早上身体不太好。”
埃姆林·普赖斯又冲着马普尔小姐微微一笑。
“汽车一走,”他说,“她就没事了。”
“哦,真的!”马普尔小姐说,“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是说,”埃姆林·普赖斯说,“乔安娜受够了那个整天教育她的姑妈啦。”
“那么你也不坐这趟车了?”
“不啦。我打算在这儿待上一两天,在周围看看,做一些短途旅行。别一脸不开心的,马普尔小姐,您不是真的反对我这么做吧,是吗?”
“哦,”马普尔小姐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常有这种事,只是那时用的借口不同,但我认为我们那时逃避的机会比你们少。”
沃克上校和沃克太太走上前,热情地跟马普尔小姐握手。
“非常荣幸认识您,跟您谈论园艺方面的事十分愉快。”上校说,“我相信明天我们会大饱眼福,如果没发生其他意外。这次的意外确实太悲惨,太不幸了。我必须让自己相信那是一场意外,虽然我觉得验尸官并不这么认为。”
“很奇怪,”马普尔小姐说,“没人来自首。如果有人在山顶推过那些岩石或圆石头,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明白。”
“当然是怕受到指责了。”沃克上校说,“他们会一直不做声,什么也不做。好啦,再见啦。我会送您一枝什交木兰和华南十大功劳的,虽然我不确定它们是否能在您所居住的地方生长。”
他们一个个上了车。马普尔小姐转过身,看到旺斯特德教授正冲着发动的汽车挥手。桑德邦太太走了出来,跟马普尔小姐说声再见,钻进了车子。马普尔小姐挽起了旺斯特德教授的胳膊。
“我需要您,”她说,“我们能找个地方聊一聊吗?”
“好的。我们前几天去的那个地方可以吗?”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处很精致的外廊。”
他们绕过旅馆建筑,远处传来欢快的喇叭声。汽车开走了。
“您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旺斯特德教授说,“我希望您不要留在这儿。我宁愿看到您安全地上车离开这儿。”他目光锐利地望着她,“您为什么要留在这儿?神经衰弱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事?”
“是有其他原因。”马普尔小姐说,“不是过于疲劳,虽然对我这种年纪的人而言,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借口。”
“我觉得我应该留在这里,照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