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噢,她还好。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很小。她挺热心的——但长大以后可能就变了。做事很认真。”
听起来还是不太令人放心啊。帕特又说:“你走之后,她从没写信给你?”
“我没留通信地址。就算留了,她也不会写。我们家的人没那么亲近。”
“这样啊。”
他连忙看了看她。
“紧张了?因为我家里人?没必要啊。我们又不和他们一起住什么的。我们自己去找个小地方,养养马,养养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但还是得五点十八分下班。”
“对我来说是的。往返市区,西装革履。不过别担心,宝贝——即便在伦敦周边也有田园乡村嘛。最近我身体里搞金融的天赋好像苏醒了。毕竟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来自父母双方的遗传。”
“你对母亲的记忆应该不深吧?”
“印象中,她总是特别特别老迈。当然,她本来年纪就大。生伊莲的时候都快五十岁了。她戴很多亮闪闪的珠宝,躺在沙发上,总爱给我讲骑士和淑女的故事,听都听腻了。她还有丁尼生的《国王牧歌》。从前我应该挺喜欢她的……她是那么——你知道吗,那么平平淡淡。回想起来,我才注意到这一点。”
“感觉你好像从没特别喜欢过什么人。”帕特不以为然。
兰斯抓住她的手臂,捏了捏。
“我喜欢你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