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苏格兰场听说过你的事迹,”他微笑道,“你在那里似乎名气不小。”
“这怎么可能?”马普尔小姐颇为不安,“不过,我好像经常卷进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我是指刑事案件以及种种离奇遭遇。”
“你的声望很不错。”尼尔警督说。
“当然,亨利·克利瑟林爵士是我的老朋友了。”马普尔小姐说。
“刚才我说你我代表不同的观点,”尼尔说,“换句话说,分别代表‘正常’与‘不正常’。”
马普尔小姐的头微微倾向一侧。
“我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警督?”
“唔,马普尔小姐,案情可以从正常的角度来考虑。第一起谋杀使得某些人从中获利。应该说,其中某个人获得的利益尤其多。第二起谋杀也有利于同一个人。第三起谋杀可以算是杀人灭口。”
“可你说的第三起谋杀,是指哪一起呢?”马普尔小姐问道。
她那闪亮的瓷蓝色双眼,正精明地望着警督。他点点头。
“是的,你问到点子上了。是这样的,前几天副局长和我讨论这几起谋杀时,他说的某句话我听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问题就在这里。我当时想到的是那首儿歌。国王在账房里,王后在客厅,女佣在晒衣服。”
“没错,”马普尔小姐说,“儿歌里是这个顺序,但实际上格拉迪丝肯定是在弗特斯科太太之前遇害的,不是吗?”
“我同意,”尼尔说,“我很有把握。她的尸体直到深夜才被发现,所以很难判定她的具体死亡时间。但我个人认为,她一定是在五点左右遇害的,否则——”
马普尔小姐插话:“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把第二个托盘端进客厅?”
“正是如此。她先端上了盛着茶壶的那个托盘,又把第二个托盘端到大厅里时,发生了某些情况。她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问题焦点就在于那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杜波瓦从弗特斯科太太的房间里出来,正在下楼梯。也许是伊莲·弗特斯科的男朋友杰拉德·莱特从侧门溜进来。不管是谁,那人都哄骗她放下茶盘,去了花园。我想那之后她必定很快就死了。外头很冷,她只穿了薄薄的女仆装。”
“你说得很对,”马普尔小姐说,“依我看,根本不存在‘女佣在花园里晾衣服’这件事。她不会挑傍晚那个时间去晾衣服,也不会连外套也不披就跑到晾衣绳那里去。这一点和晾衣夹子一样纯属伪装,是为了让整个案子和儿歌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