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位饱经沧桑、性格活泼、穷人们都害怕的哈特内尔小姐也诚恳地大声说:
“这个可怜的男人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就会被抓住。他像一个未出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无瑕,你们等着瞧吧。”
真奇怪,她竟然会这么说。在场的女士根本没想到她会用一个真正的婴儿来打比方,就好像他被安全地放进摇篮里,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似的。
“我称之为,恶心,”哈特内尔小姐继续说,她向来不懂圆滑,“那个男人至少比她大二十五岁。”
三个女人同时抬高嗓门,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唱诗班男孩郊游的事、上次母亲聚会上发生的那件令人遗憾的事,还谈起了教堂的穿堂风。马普尔小姐向格里塞尔达使了个眼色。
“难道你们不认为,”我妻子说,“克拉姆小姐只是找到了一份有趣的工作,她只是把斯通先生当成雇主来看待吗?”
大家陷入了沉默。显然,四位女士中没有一个赞同她的说法。马普尔小姐轻轻拍了拍格里塞尔达的胳膊,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亲爱的,”她说,“你还年轻。年轻人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格里塞尔达气愤地说,她才不天真。
“当然,”马普尔小姐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你总是看到每个人的优点。”
“你真的认为她会嫁给那个乏味的秃老头儿吗?”
“我听说他很富有,”马普尔小姐说,“不过,性情很暴躁。那天,他和普罗瑟罗上校大吵了一番。”
每个人都很感兴趣,纷纷把身子探过来。
“普罗瑟罗上校指责他不学无术。”
“很像普罗瑟罗上校会说的话,荒唐至极。”普赖斯·里德雷太太说。
“普罗瑟罗上校的确如此,但我没看出有何荒唐之处。”马普尔小姐说,“你们还记得吗?曾经有个女人来过这里,说她代表福利机构,但把捐赠品收走后就再也没消息了。结果她和福利机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总是轻信他人,按照自己的判断来决定是否接纳一个人。”
我可从来没想过用“轻信他人”这个词来形容马普尔小姐。
“大家都在谈论那个年轻的画家,雷丁先生,是不是?”韦瑟比小姐问。
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
“普罗瑟罗上校把他撵出了家门。好像是因为莱蒂斯穿游泳衣让他画像。”
绝妙的轰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