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罪证不足的情况下也可以假定人家无罪吧,这么做也没什么坏处。但普罗瑟罗就是做不到。”
“他还以此为荣呢。”我说。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
“你答应告诉我的那个‘惊人的消息’是什么?”
“哦,确实骇人听闻。你知道普罗瑟罗遇害时没写完的那封信吗?”
“知道。”
“我们请来了一位专家,鉴定‘六点二十分’这几个字是不是别人加上去的。当然,我们还送去了普罗瑟罗的笔迹样品。你猜结果是什么?那封信根本不是普罗瑟罗写的。”
“你是说那封信是伪造的?”
“伪造的。他们认为,‘六点二十分’出自另一个人之手,但他们也不是非常肯定。信头是用不同的墨水写的,但信本身就是伪造品。普罗瑟罗根本没写信。”
“他们确定吗?”
“专家嘛,一向都很肯定的。你知道专家什么样!哦!但他们确定无疑。”
“难以置信。”我说。接着,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哎呀,”我说,“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普罗瑟罗太太说过,那根本不像她丈夫的笔迹,但我没有理会。”
“真的吗?”
“我认为又是女人说的傻话,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那就是纸条是普罗瑟罗写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
“真奇怪,”我慢吞吞地说,“马普尔小姐今晚还说,那张便条不对劲儿。”
“这个女人真讨厌!就算人是她杀的,她也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了。”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铃声会让人产生古怪的心理反应。铃声一个劲儿地响,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我走过去拿起电话。
“这里是牧师寓所,”我说,“你是谁?”
电话线那头传来一个奇怪的、尖细的、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想忏悔,”那个声音说,“上帝啊,我想忏悔。”
“喂,”我说,“喂。听着,你把我的电话切断了。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
一个软弱无力的声音说,不知道,还说抱歉打扰我了。
我放下电话,转过身面对梅尔切特。
“你曾经说过,如果再有人自首你会发疯的。”
“怎么回事?”
“有人想忏悔……电话局把电话挂断了。”
梅尔切特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