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肯定,前天枪还在那里。我记得把枪推到一边,去取一只旧烟斗。我想是前天,但也有可能是大前天。”
“最近有谁去过你那里?”
“哦!一大群人。有的人总是进进出出,前天我那里办了一个茶会。来的人有莱蒂斯·普罗瑟罗、丹尼斯和他们的一帮朋友。后来还来过一个老小姐。”
“你外出时锁门吗?”
“不锁。为什么要锁门呢?我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而且这儿的人都不锁门。”
“平时谁照应你的饮食起居?”
“每天早晨,一位年迈的阿彻太太会来,如你们所说的‘照应’一下。”
“你觉得她会记得最后一次看到枪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也许吧。但我知道认真打扫不是她的长处。”
“这等于说,几乎任何人都可能拿走那支枪?”
“看来是——是的。”
门开了,海多克医生和安妮·普罗瑟罗走了进来。
见到劳伦斯,她很吃惊。他则试探着向她走过去一步。
“原谅我,安妮,”他说,“一想到我做的事,就觉得自己真可恶。”
“我——”她支吾着,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梅尔切特上校,“海多克医生告诉我的话是真的吗?”
“你是指解除雷丁先生的嫌疑?是的。现在,普罗瑟罗太太,你说的那番话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哎,怎么回事?”
她羞愧地笑了一下。
“我猜你们会认为我很可怕吧?”
“哦,可以这么说吗——非常愚蠢?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普罗瑟罗太太,我们现在想要的是真相,彻底的真相。”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会告诉你们。我猜你们——什么都知道。”
“是的。”
“那天晚上,我说好了要和劳伦斯……雷丁先生,在画室里见面。约的时间是六点一刻。我和我丈夫一起开车去村子里。我得买点儿东西。我们分手时,他不经意地提到要去见牧师。我无法传话给劳伦斯,因此心里很不安。我——呃,我丈夫——在牧师寓所,我却在牧师寓所的花园里和他见面,这很令人尴尬。”
说这句话时,她的脸颊发烫。这个时刻对她而言并不愉快。
“我想了一下,也许我丈夫不会待很久。为了搞清楚情况,我沿着后面的小路过来,进了花园。我希望没有人看见我,当然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