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认识一个头脑敏捷的人总是件开心的事。”
“做派有些硬朗,也许。”我又想起了一点,“朋友的死甚至没有让她太难过,起码不像我想象中那样。”
“她不是那种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当然了。”波洛冷冷地表示赞同。
“这次会面问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吗?”
他摇摇头。
“没有。我原以为——我非常希望——能够得到D这个人身份的一点线索,那个送给她金匣子的人。可惜没有找到。遗憾的是,卡洛塔·亚当斯是个谨慎的女孩。她不喜欢讨论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可能的恋情。另一方面来说,那个建议搞恶作剧的人可能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可能只是偶尔认识的某个人提出来——当然是出于‘好玩’来搞个恶作剧——付钱请她帮忙。这个人也许是看到了她随身带着的金匣子,然后找机会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究竟是如何让她服下药的呢?而且,是在什么时间?”
“这个嘛,有那么一段时间房间的门是打开的——就是女仆出去寄信的时候。倒不是说这个解释能让我满意,毕竟这样太靠运气了。但是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还有两个可能的线索。”
“哪两个?”
“第一个是她打给那个维多利亚区号码的电话。在我看来,很有可能是卡洛塔·亚当斯在回家之后打过去汇报行动成功。另一方面,从十点过十分一直到午夜,她到底在哪儿?她很有可能是和那个恶作剧的主使者见面了。这样的话,这个电话可能就只是打给一个朋友。”
“那么第二个线索呢?”
“啊!这个我抱了很大的希望。那封信,黑斯廷斯。写给她妹妹的那封信。有可能——我只是说有可能——她在那封信里描述了整件事。既然那封信要在一周之后才会被读到,而且是在另外一个国家,她可能不会把这个当做违反了约定。”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奇妙了。”
“我们倒也不能抱太大希望,黑斯廷斯。有这么个机会,仅此而已。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必须从另一个方向着手了。”
“你说的另一个方向是什么意思?”
“仔细研究一下,哪些人会从埃奇韦尔男爵的死中获得哪怕是一点点好处。”
我耸了耸肩。
“除了他的侄儿和太太——”
“还有那个他太太打算嫁的人。”波洛补充道。
“公爵?他可是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