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他画了一两张炭笔素描,后来都撕掉了,说是无法把她“捕捉”到画布上。
琼还记得那种微妙的、受恭维且陶醉的感觉。可怜的年轻人,她那时这样想过,恐怕真的挺喜欢我的。
是的,那个月挺愉快的。
不过这事到头来却挺叫人不安的,根本不像原先所想;事实上,迈克尔·卡拉韦(卡拉韦!对了,他姓卡拉韦)是个令人十分不快的人。
她还记得他们一起去散了步,是在哈灵树林里,走在那条从阿谢当山顶曲折通往梅德韦的小路上。之前他以生硬又害羞的口吻邀她来散步。
她已模拟好两人可能会有的对话。他可能会告诉她,说他爱她,而她则会很可人又亲切地表示理解,带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遗憾。她想了好几种可能用得上的迷人说法,可以让迈克尔事后一再回味。
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事情演变得根本不是那样!
事实是,迈克尔·卡拉韦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狂暴粗野地吻了她,让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他放开她时,很大声且洋洋自得地说:“老天,我要的就是这个!”跟着就填起烟斗来,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还伸着懒腰打呵欠、快活地说:“我觉得好多了。”
琼回想起那一幕,心想,这完全就像男人在口渴时灌下一杯啤酒之后会说的话。
两人之后在沉默中走回家——应该说是琼默默无语,迈克尔·卡拉韦却似乎从异常喧闹转而想唱歌。来到树林边缘,就在快要走到克雷敏斯特市集渥普林大道前,他停下脚步,不带感情地端详着她的脸,然后以沉思的语气说:“你知道,你就是那种应该被人强奸一下的女人,这样对你可能有帮助。”
然后,就在她愤怒惊讶得说不出话,只是呆在那里时,他又快活地补上一句:“我倒是乐意强奸你一下,然后看看事后你是不是会有一点点不同。”
接着他就踏步走到大路上,不再唱歌,改为轻松愉快地吹起口哨来。
当然,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跟他说过话,而他也在几天后离开了克雷敏斯特。
这是件奇怪、令人费解又困扰的事,不是琼愿意去回想的。她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想起来……
可怕,整件事情都是,相当可怕。
她宁愿马上把这件事丢开。毕竟当人在阳光和沙地中休憩时,不会想要去回想不愉快事情的。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