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相称的珍珠项链,那是乔治在结婚纪念日送给她的。她在化妆室里花了莫大的力气梳妆打扮,以此满足了某种含糊的女性直觉。
“无论如何,”她想道,“那个叫布雷纳的男人也会来,这样状况会比较容易处理。”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预期状况难以处理呢?她没办法解释。
乔治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要上最后一轮粉。
“简到了,”他说,“她在客厅里。”
“布雷纳先生呢?”
“很不巧他午餐有约了,不过他下午会过来。”
“喔!”
她慢慢走下楼去,觉得这么戒慎恐惧很荒谬。可怜的简——她一定要好好待简。失去声音又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是极端不走运。
然而简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不走运。她一派无忧无虑的,背靠在沙发上,用极为赞赏的态度环顾客厅。
“哈啰,内尔,”她说道,“唔,你似乎把自己保护得蛮舒服的。”
这是一句很过分的评论。内尔整个人僵硬起来,有一刻想不出要说什么。她迎向简的双眼,简的眼中充满了作弄人的恶意。她们握手时,内尔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指的是这一切。宫殿般的住处,体面的门房,高薪的厨子,脚步轻盈的仆人,可能还有个法国女仆,浴室里备有刚上市的润肤油膏和浴盐,五六个园丁,奢华的私人轿车,昂贵的衣服,而且我看到了,真正的珍珠!你是不是非常享受这些?我确定你是。”
“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内尔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在简旁边。
简眯起眼睛看她。“这是非常聪明的答复。我活该。抱歉,内尔,我是个野蛮人。你这么像个皇后,又这么会体恤人。我从来就受不了这么会体恤别人的人。”
她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溜达。
“所以这就是弗农的家了,”她轻声说道,“我以前从没见过这里——只听他提过。”
她安静了一下,然后突然问道:“你们改变了多少地方?”
内尔解释,每样东西都尽可能维持原样。只有窗帘、床罩和地毯之类的更新过;旧的那些太破烂了。另外就是添加了一两样极其珍贵的家具。每次乔治发现什么跟这里相配的东西,就会买下来。
内尔做这番解释的时候,简的眼睛牢牢盯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因为她不知道简在想什么。
乔治在她结束话题以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