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对赛巴斯钦说道:“你不会这么想!你认为一切都会跟过去一样。”
“世界上一直都有战争,而战争从来就没有带来多大的改变。”
“对,但这一次是完全异于以往的战争!”
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亲爱的乔,事情如果发生在我们身上,那就是不一样。”
“喔!我跟你说不下去了,就是有像你这样的人……”
她住口了。
“对,”赛巴斯钦鼓励她说下去,“像我这样的人……”
“你以前不是那样的。你以前有理念,现在却……”
“现在我埋在钱堆里,”赛巴斯钦严肃地说道,“我是个资本家,每个人都知道资本家是自私的猪猡。”
“别瞎说。不过我确实觉得钱相当地……嗯,让人窒息。”
“是的,”赛巴斯钦说,“这样讲很真确,不过问题在于钱对人的影响。我会很同意你所说的:贫困是一种蒙福的状态;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可能就像花园里的肥料一样宝贵。可是要说因为我有钱,我就不适合预测未来,特别是战后可能会有的状态,那就是无稽之谈了。就因为我有钱,我的判断更有可能比一般人精准。金钱跟战争非常有关系。”
“对,不过因为你完全从钱的角度来考量,你就说永远会有战争。”
“我并没有这么说。战争总有一天会消失——大概再过个两百年吧。”
“喔!那你是承认,到时人类可能会有更纯净的理想了?”
“我不认为这跟理想有什么关系。这可能是交通运输的问题;一旦飞行成为常态,就等于让国与国合而为一了,就好像‘前往撒哈拉沙漠的空中巴士,每周三跟周六行驶’,国与国之间距离变近了,彼此成为伙伴,贸易将有革命性的改变。从各方面来看,世界会像是缩小了,人们早晚会把各国看成像是郡县一般的地方。我不认为那些老生常谈的‘四海皆兄弟’是从美好的理念里发展出来的——那会是一种常识层面上的简单事实。”
“喔,赛巴斯钦!”
“我惹恼你了吧?我很抱歉,乔。”
“你什么都不相信。”
“唔,你明知你自己才是无神论者啊,虽然那个词已经退出流行了,我们现在会说我们相信着什么!我相信耶和华,可是我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你错了,我相信美,相信创造,相信像弗农的音乐那样的事物。从经济层面来说,我实在看不出它们有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