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行,弗农,在我们谈过以前还不行。”
“唔,我们还能谈什么?”
“我不知道。我要去跟一些人吃午餐,然后去看一场日场戏,然后今天晚上也要去戏院。如果你告诉过我这个周末要来,我就可以事先安排了。”
“那明天呢?”
“明天要上教堂……”
“那样就行了!别去教堂。说你头痛什么的。我会过来,我们可以那时候谈,然后你母亲从教堂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和盘托出了。”
“喔,弗农。我不认为我能够……”
“可以,你可以的。我现在就要挂电话了,免得你编出更多借口。明天十一点见。”
他挂断电话,甚至没告诉内尔他要待在哪里。她仰慕他这种男性的决断力,虽然这样也让她很焦虑。她害怕他会把一切搞砸。
现在,他们激烈地讨论着。内尔求他别对她母亲说任何话。
“这样会把一切都搞僵了,我们不会得到许可的。”
“不会得到什么许可?”
“见到对方之类的。”
“可是,亲爱的内尔,我想娶你,而你想嫁给我,不是吗?我想要很快就跟你结婚。”
那时候她首次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耐烦。他就不能看清实际状况吗?他讲话简直像个小男孩。
“可是弗农,我们一点钱都没有。”
“我知道,但我会非常努力地赚钱。内尔,你不会介意挨穷的,对吧?”
她说不会,因为他期待她这么说,可是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全心全意这么认为的。闹穷很可怕,弗农不知道穷困有多吓人。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比他老许多许多岁,也比他有经验得多。他的谈吐像个浪漫的小男生,不知道世事真正的样貌。
“唉,弗农,我们不能就照原来那样下去吗?我们现在这么幸福。”
“当然我们很幸福;可是我们还可以更幸福。我想跟你订婚——我想要每个人都知道你属于我。”
“我看不出那样有什么差别。”
“我猜是没有。可是我想要有权利见你,而不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你到处去,跟戴克之流的傻蛋在一起。”
“喔,弗农,你不是在嫉妒吧?”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内尔,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每个人一定都爱上你了。我相信就连那个严肃的老美国人都一样。”
内尔的脸色微微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