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霍格的儿子弗雷德里克·霍格当时就在附近晃,正巧听到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他说什么了?”
“‘这样,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接下来艾伦夫人说了几句,他又说:‘那好吧。再见。’说完这句他就回到车里,开车离开了。”
“那时是十点二十分。”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贾普搓了搓鼻子,说:“也就是说,十点二十分的时候艾伦夫人还活着。接下来呢?”
“没有了,先生,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住在二十二号的司机十点半到家的,他答应孩子们晚上放烟花。孩子们都在等他——事实上整条巷子的孩子们都在等他。大家围成一团热热闹闹地看过烟花,之后就都回家睡觉去了。”
“这段时间还有人去过十四号吗?”
“没有——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那时没人会注意。”
“嗯,”贾普应声说,“这倒是。好啦,接下来我们得去找那位‘蓄着小胡子、有军人气质的绅士’了。他显然应该是艾伦夫人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我还真想知道他是谁。”
“也许普伦德莱斯小姐能给我们答案。”波洛提议。
“有可能,”贾普沮丧地说,“也有可能她选择不告诉我们。我坚信她能告诉我们不少信息,但前提是她想开口。波洛老兄,你怎么看?你刚才和她单独待了好一会儿,有没有在她面前施展你那‘忏悔神父’般的魔力,让她吐露心声?”
波洛摊开双手,道:“哎哟,我们只聊了聊煤气取暖炉。”
“煤气……取暖炉。”贾普似乎有些不屑,“你这是怎么了,老伙计?自打过来,你注意的不是羽毛笔就是废纸篓。哦,对了,我还看见你看着楼下的一个废纸篓琢磨了半天。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波洛叹了口气。
“一本灯泡的产品目录和一本旧杂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有人想销毁什么跟案件有关系的东西,或是其他什么你认为有用的,肯定不可能随意地丢进废纸篓里。”
“你说得没错。只有不重要的东西才会被随意地扔进废纸篓里。”
波洛语气谦和,没有理会贾普怀疑的眼神。
“好吧,”贾普说,“我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你呢?”
“我嘛,”波洛说,“我要继续去研究废纸篓里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他一转身就溜出了房间。贾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