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而是谋杀。一个杰维斯爵士熟识的人,可以轻松闲聊的人。当时杰维斯爵士可能正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凶手乘其不备举起枪,对着他右边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得手了!接着凶手马上开始伪装工作!凶手戴上手套,把门锁上,钥匙放进杰维斯爵士的口袋。但凶手又想到万一刚才子弹打中铜锣的声响被谁听到了呢?因为开枪时门是开着的。于是凶手又调整了转椅和尸体的位置,把手枪塞到死者手里,再故意把镜子敲碎。接着凶手从落地窗走到屋外,从外侧把窗户闩上,注意不踩在草地上,而是踩在花床上,因为这样之后可以把脚印抹平。最后绕到客厅那边。”
波洛顿了顿,接着继续道:“枪响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花园里。花床上的脚印和窗外的指纹也都是那个人的。”
波洛边说边走到露丝身旁。
“而且这个人还有杀人动机,对吗?你父亲知道你秘密结婚的事了,他正打算取消你的继承权。”
“一派胡言!”露丝声色俱厉,“你说的这些没有一句是真的。彻头彻尾的瞎编乱造!”
“证据确凿,且全都指向你,夫人。陪审团可能会相信你,也可能不会!”
“她用不着去见陪审团。”
在场众人全都呆愣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林加德小姐站了起来,全身都在颤抖。
“是我干的。我承认!我这么做的理由。我……我一直在等待时机。波洛先生说得没错。我跟随杰维斯爵士来到这里,手里拿着事先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手枪,借着站在他旁边讨论书稿的机会给了他一枪。那时是八点刚过,子弹正好击中了铜锣。我万万没想到子弹会射穿他的脑袋。没时间出去检查了,情急之下,我赶紧锁上门,把钥匙放进他的口袋,然后调整好转椅,砸碎了镜子。在便条上潦草写下‘对不起’后,我从落地窗离开屋子,并像波洛先生描述的那样从外面上了锁。我踩到了花坛,不过用事先放在那里的耙子把脚印抹平了,之后就从外面绕进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我事先打开了,我不知道露丝从那里出去过。我想我们两个应该是分两个方向围着这幢房子走了半圈。但我还得把耙子藏到小棚子里,于是我一直等在客厅,直到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斯内尔去敲锣,然后——”
林加德小姐看向波洛。
“你知道我后来做了什么吗?”
“哦,当然,我知道。我看到废纸篓里的袋子了。你很聪明,能想到那个办法。你用了个小孩子的把戏,把纸袋吹鼓,然后使劲一拍,这样就可以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