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术,切除盲肠。有人劝我立个遗嘱,所以我就立了。写遗嘱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挺重要的。”
“遗嘱怎么说的?”
“我把这幢房子留给了查尔斯,其他也就没什么可留的了。不过,如果有可留的我都留给了弗莱迪。但我想,我背的这些债务——你们是这么说的吧——比资产还要多,真的。”
波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我要告辞了,再见,小姐。自己当心点。”
“当心什么?”尼克问道。
“你很聪明,但这也是你的弱点。你要在哪方面当心?谁知道呢?但你要有信心,小姐,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找出真相的。”
“也就是在水落石出之前,我要当心毒药、炸弹、冷枪、车祸,还有南美洲印第安人的毒箭。”尼克随口就说了一大堆。
“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小姐。”波洛严肃地说道。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顺便问一下,”他说道,“拉扎勒斯先生打算出多少钱买你祖父的画像?”
“五十英镑。”
“啊。”波洛说道。
他回过头去,仔细打量壁炉架上那幅画像里的那张阴沉沉的面孔。
“我跟你说过了,我可不想把那个糟老头卖掉。”
“是的,”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是的,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