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因为我想我就是个女人。”
“你还不算女人,谢天谢地。”鲍多克说,“反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是,虽然那天迟早会到,但不高兴的事先不用想。顺便告诉你,我并没有忘记你今天要来喝茶的事,一刻都没忘!我只是因为某种理由而装个样子罢了。”
“什么理由?”
“嗯……”鲍多克又揉揉鼻子,“原因之一,我想看看你的反应。”他点点头,“你的反应还不错,非常好……”
劳拉不解地看着他。
“还有另一个理由,假如你想和我做朋友——看起来可能性很大——就得接受我这脾性:一个粗鲁、没礼貌、坏脾气的老家伙。明白了吗?别期待我会讲好话,‘亲爱的孩子,真高兴看到你,好期待你来’之类的。”
鲍多克讲到最后几句,捏起假嗓说得颇激动,劳拉绷紧的表情一松,哈哈笑出声来。
“那样就太好笑了。”她说。
“是啊,非常好笑。”
劳拉恢复肃然,打量着鲍多克。
“你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吗?”她问。
“这得双方同意才行,你愿意吗?”
劳拉想了一下。
“感觉好像……怪怪的。”她不甚确定地说,“朋友通常不都是跑来跟你玩游戏的人吗?”
“我才不跟你唱儿歌,什么‘头儿肩膀膝脚趾’,休想!”
“那是幼儿玩的。”劳拉反驳道。
“我们的友情一定得建立在智性的平台上。”鲍多克说。
劳拉看来十分开心。
“其实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她说,“但我喜欢那种说法。”
鲍多克说:“意思就是,我们见面时,会讨论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什么样的话题?”
“嗯……举例来说,像是食物吧。我喜欢食物,我想你应该也是,不过我六十多岁了,你才——几岁?十岁吗?你对食物的看法肯定不同,那就很有趣了。还有其他东西:颜色、花卉、动物、英国历史。”
“您是指像亨利八世的妻子们吗?”
“没错。你跟十个人聊亨利八世,九个人会跟你提到他成群的妻子。对这位号称最卓越的基督教王子而言,实在是一大辱没,他是个圆融优秀的政治家,但世人竟只记得他想生嫡子的事。他那些不幸的妻子,在历史上根本无足轻重。”
“嗯,我认为他的妻子们非常重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