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
“你是说,你在等命令吗?”
“也可以这么说,是的。”
她缓缓表示:“上回我们净聊我的事,都没谈到你。你为什么跑到岛上?有什么理由吗?”
“也许跟你喝白兰地的理由一样,为了逃离,我想离开人群。”
“是一般大众,还是指特定的人?”
“不是一般大众,我是指认识我,或知道我过去的人。”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是的,是出过事。”
她倾身向前探问。
“你跟我一样?有事将你推离了航道吗?”
他近乎用力地摇着头说:“没有,完全没有,而是我的生活模式起了本质上的重大变化。”
“可是你刚才说人群……”
“是这样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替我难过,想将我拉回原状——拉回某种已经结束的状态里。”
她不解地蹙着眉。
“我不太……”
卢埃林笑道:“我以前有份工作,现在……失业了。”
“是很重要的工作吗?”
“我也不清楚。”卢埃林凝思道,“我本以为很重要,但谁知道什么叫重要呢?人不能太倚重自己的价值观,因为价值观都是相对的。”
“所以你放弃那份工作了?”
“不。”他再次展露笑容,“我被解聘了。”
“噢。”她吓了一跳,“你……介意吗?”
“噢,是的,我介意得很,任何人都会,但现在都过去了。”
她对着自己的空杯皱眉,一转头,等在一旁的侍者当即换上一杯满酒。
她喝了两口后说:“能问你一件事吗?”
“请说。”
“你认为快乐非常重要吗?”
卢埃林考虑了片刻。
“这问题很难回答,假如我说快乐非常重要但也无足轻重,那你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能说清楚些吗?”
“嗯,其实颇像性爱,性非常重要,却又无足轻重。你结婚了吗?”
他注意到她指上的细金戒。
“结过两次。”
“你爱你丈夫吗?”
卢埃林刻意用单数。她坦白答道:“以前我爱他胜过世上一切。”
“当你回顾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时,最先想到什么?你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