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为他竭尽所能,而他则恐怕是大限将至,然后还盛赞了他那位队长。此人对他忠心耿耿,其他所有人也都是。无论他让他们对着什么起誓,他们都会照做。所以说就是这样啊……也许安得海被埋在了赤道非洲中间的某个地方,但也有可能并没有——而如果没有的话,那戈登·克洛德太太没准儿哪天就要大吃一惊了。要我说,那也是她活该。我从来没见过她,但我知道用美色骗钱的小拜金女是个什么样子!她可是把可怜的老安得海害惨了。这是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波特少校有些渴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盼着能够有人对这一论断给予确认。他碰上了两束既无聊又呆滞的目光,其中一个是年轻的梅隆先生带着几分闪躲的凝视,另一个则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那出于礼节性的关注。
接着传来一阵报纸的沙沙响声,一名坐在火炉边扶手椅里的灰发男子静静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
波特少校惊得目瞪口呆,年轻的梅隆先生则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看看你干的好事儿吧!”他议论道,“知道那是谁吗?”
“我的天哪,”波特少校有点儿焦虑不安地说道,“当然知道啦。我跟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我们认识……杰里米·克洛德,不是吗,戈登·克洛德的弟弟?说实在的,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我要是知道——”
“他是个律师,”年轻的梅隆先生说,“我敢打赌,他会告你个诽谤中伤或者损毁名誉什么的。”
年轻的梅隆先生就喜欢在这种场所制造恐慌和沮丧,反正《领土防御法》[2]对此并不禁止。
波特少校还在心烦意乱地反复唠叨着:
“倒霉透顶。真是倒霉到家了!”
“等到今天晚上,沃姆斯雷希斯就会传遍了,”梅隆先生说,“那儿可是整个克洛德家族居住的地方。他们会连夜商讨将要采取什么措施。”
但就在此时,空袭警报解除了,年轻的梅隆先生也不再说什么恶毒的话,而是亲切地领着他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走出门来到街上。
“这些俱乐部啊,气氛真够差劲的,”他说,“招人烦的老家伙们全都凑到了一起。不过波特还是轻而易举就能独占鳌头。他讲个印度的绳索魔术都能讲上四十五分钟,而甭管任何人,只要他们的老妈曾经去过浦那[3],他就全都认识!”
这是一九四四年秋天的事情。到了一九四六年的暮春时节,赫尔克里·波洛接待了一位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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