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这个受惊的女孩几句就回房间了,那时我们也刚好从落地窗进来。”
“过程并不复杂,”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问题在于,那个女仆会是同谋吗?她是不是故意惊叫引人出来,她的同伙就藏在外面;或者只是他自己待在外面伺机而动?我想,您见到的人影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说不好,波洛先生,只看到一个影子。”
海军上将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
“我想,上将先生有话要说。”波洛微笑着轻声问,“您看见这个影子了吗,哈里爵士?”
“没看见,”他回答,又对着勋爵一点头,“阿洛韦也没看见,无非是树枝或是别的什么玩意晃动了一下吧。等我们发现图纸被盗,他就立刻联想到刚才那阵眼花,说看见有人从露台上过去了。他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就是这样。”
“通常大家都认为我这个人缺乏想象力。”阿洛韦勋爵含笑说。
“得了吧,是人就有想象力。我们都有那种亢奋的时候,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其实根本就没看见。我一生都在海上,新手海员经常误以为看见了什么,我总得提点他们一下。我那时也在看着露台,如果真有什么人影,我也会看见的。”
他说得非常斩钉截铁。波洛起身走向落地窗。
“我可以出去看看吗?”他问,“我们得确定一下当时的情况。”
波洛上了露台,我们都跟着他走出去。他从衣袋里拿出手电筒,在露台周边的草地上照来照去。
“他是从哪儿穿过露台的,大人?”他问。
“差不多就在窗户对面。”
波洛用手电筒检查着地面,走到露台尽头再折返回来。最后他关上手电筒,直起身来。
“哈里爵士是对的——您看错了,大人,”他轻声说,“今天傍晚雨下得很大,如果有人穿过草地的话很难不留下脚印。可是草地上没有脚印,没有任何印迹。”
他扫视着大家的表情。阿洛韦勋爵显得有些迷惑,也不太信服,海军上将则得意扬扬地表示满意。
“我怎么会搞错呢,”他趾高气扬地说,“就凭我这双火眼金睛。”
他这种直言不讳的老海员风格,让我忍俊不禁。
“这样的话,作案的很可能就是屋里的人了,”波洛波澜不惊地说,“我们都进来吧。嗯,大人,菲茨罗伊先生在同楼梯上的女仆说话时,会不会有人趁机从厅里进入书房呢?”
阿洛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