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透阳台的小花坛,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灯光,仿佛是要激光射线,烧焦对面。
只是下一秒,对面房间的灯光啪嗒一下灭了。
再次内伤,慕辞低骂一声:“艹!”
第二天,慕辞是被冷醒的。被子盖得不薄,只是后半夜不知怎么降了温,早上起来的时候,雨不知道已经下了多久。
昨晚上他气得内伤,浇完水进屋以后忘了关门,风就这么直溜溜的刮进来。
他脑子里是一碗浆糊,鼻子塞的称得上与世隔绝,耳朵里嗡嗡的,好像是进了雨。
得,感冒了。
慕辞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又给对面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添上了一笔。他吊着眉梢摸起来,关了窗后,打开昨晚上没开的行李箱。
在行李箱的夹层里,除了口罩,还有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小药瓶。
他拧开瓶盖,倒了一片进嘴里,嚼了嚼,表情痛苦地直接咽了下去。
这药贼拉苦,但医嘱说得这样吃。
体弱多病的人,没资格嫌苦。
……
因为生病的原因,慕辞一整天都精神恍惚,心情压抑,瘫在房间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平板里的恐怖片,偶尔看到特别恐怖的地方,他能跟着笑一笑。
小高今天没过来,只是打电话嘱咐了一声,变天注意加衣服,听他那边的声音,慕辞大概猜到他是在教育局。下午的时候,江老爷子来了个电话,连着打架和昨天演戏讽刺的事情,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慕辞开着免提和静音,听他配音,将屏幕里的驱鬼的道士换成江老爷子的脸,终于从恐怖片里找出了一点儿吓人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绵密了一天的雨才渐渐停歇,慕辞精神恹恹,在测完最后一次体温,确定自己的体温还在正常范围之后,洗漱上了床。
一天就这么无精打采地飞快过去。翌日,慕辞又是起了个大早,第一件事情是测量体温,结果还是保持在正常范围,他稍微松了口气,并将药换成了昨天外送帮买的常规感冒药。
经雨水洗涤了一天后,今天的天空格外清澈透亮,慕辞心情也受天气影响,清亮了不少。
身体好了,心情敞亮了,他也就有闲心搞事情了。
本来吧,之前那些事儿,只要那货给他道个歉,他就可以大发慈悲不计较了。毕竟是邻居,毕竟隔得那么近。
他也不想每天都生那种“抬头闭眼低头”气。
但是他生病了。
整